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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稿 ] 心理危机的辨别和干涉（樊富珉）讲稿
心理问题的早期发展是我研究的一个重要领域， 同时我也研究了北京市十年以来大学生自杀的问题。 大学生自杀时有发生， 但其实不像宣传的那么严重。自然，每一个生命都是可贵的，每一个生命的离开都会给家庭带来巨大的难过，所以我们要珍惜每一个生命。
今日主要讲三个问题：第一，心理危机的一般知识；第二，如何辨别心理危机；第三，碰到居心理危机的人，我们该怎么办 ?
心理危机及其影响
讲心理危机第一得理解危机是什么。 危机有两种含义， 一种指突发事件，一种指突发事件引起的心理感觉。这是两个不同的含义，但这两个含义又是亲近有关的。
危机的第一个含义是突发事件。地震、空难、恐惧侵袭等危机来了，人们就会处在一种紧迫的状态下，这时内心的均衡被损坏了，会出现心理的杂乱，比方忧虑、紧张、惧怕、压迫、难过等一些负面情绪，这类失调状态我们就叫做危机。
从危机事件来看，一般危机事件的分类， 简单讲不外乎就是两类：天灾和人祸。天灾挡也挡不住，比方泥石流、地震、海啸、冰雪灾祸等，这些是没有方法的。自然，也有一些是能够预防的。恐惧事件应当是属于人祸，这个我不多讲了，大家知道从 9·11 以来恐惧事件就没断过。
此刻媒体时时报导校园危机事件，美国常常发生，我们也有。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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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危机事件的共同点有三：一是突发和不行预知。能预知的话，我们就会做好预防工作，就不会发生危机；二是给师生带来心理上的暗影。紧张、惧怕、担忧、不安，必定会影响校园的正常次序；三是惯常办事方法没法解决。
危机的第二个含义是指一些危险性的刺激引起人的心理失衡， 我们叫做心理危机。美国心理学家凯普兰从上世纪五十年月中后期开始系统研究心理危机，他提出了危机干涉的好几个理论，如均衡论、认知论、心理社会均衡论。他认为，每一个人都在不停努力保持着一种内心的稳固状态， 以使自己和环境能够和睦。 我想每一个人都希望经过努力能够和四周的环境相适应， 并且能够被人必定、 接受、尊敬、赏识。当一些重要的问题或许小压力事件不停累积， 直到积重难返， 就会让人感觉难以面对和掌握， 正常的生活次序遇到扰乱， 内心的紧张不停存储，从而致使手足无措、 手足无措，甚至思想和行为都处于一种杂乱的状态，这就是失衡，这就叫做心理危机。心理危机不是病，是情
感危机的一种反应。
人在什么时候会出现心理的危机呢？有些人抗挫折的能力比较强，很大的事件对他来讲也扛得起来。有些人很柔弱，一点点小事也能把他摧跨。生活中的一些重要事件比方亲人死亡、婚姻破碎、恋爱失败、学业受挫等，平常的应付方法不可以解决时就会出现心理失衡，严重的话很可能出现自杀。 我研究自杀已经二十年了， 后边我会讲到自杀是心理危机的一种极端表现。 自杀是能够预防的， 因为预先会有一些征兆。当我们认识这样的规律，找到这样的特点，便可以提早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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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自然不是全部的自杀都是这样的， 比方精神分裂症患者的自杀不属于我们说的心理危机干涉。
心理危机起码要切合三个标准： 一是存在一些重要的影响心理的事件；二是有急剧的情绪、认知，包含身体行为上的一些改变；三是个人原有的一些方法没法去应付或许应付无效。
危机没有什么可怕的，心理危机人人都会有。大家能够想想，从你记事到此刻，有没有过手足无措、内心困扰、杂乱慌乱的时候？
我相信每一个人都有。 当我们每一个人在生活中面对大大小小的压力， 蒙受的能力超出了自己的应付能力时，就会出现危机。一般来讲，大多数人的危机在四周祥六周内能够解决，但有一些人的危机就很难解
决，假如没有有效的应付方法，可能引起心理疾病，甚至还会出现自杀的念想，甚至可能实行自杀的行为。人人都可能出现危机，所以我们要互有关心。假如真的发生危机的时候，自己个人难以应付，最好找同学、朋友倾吐。作为同学、朋友、同事发现了这类状况，要主动热忱靠近这些人，这才是好朋友、好同事。
青少年所处的年纪阶段是危机常常发生的阶段， 因为青年期是从稳固的少儿期走向稳固的成年期的过渡。大学生是青年中的一部分，大学生见面对好多危机。一是发展性危机。因为我们在发展的转变、过渡阶段所碰到的好多问题是亘古未有的，比方第一次被他人追求，当你看到第一封情书的时候能否是吓得不知道塞哪儿好， 不敢对任何人说。跟着我们慢慢长大， 会有好多新的经验，面对这些发展性的危机，我们出现适应不良。二是境遇性危机。比方学业不良，考试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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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研究生没考上，恋爱失败等大学生活中比较常有的一些事件。三是存在性危机。 以前有一位圣人说过， 没有思虑过死的人不可以称其为真实的人。生和死是人生的基本课题，作为一个人活在世上，必定会去考虑生命、死亡：我什么时候死，我应当怎么样去过自己的一世。探究人生，探究自己发展， 探究自己存在的意义和价值，这类思虑必定会有好多的困扰。 好多青年人有这样的想法： 我存在的意义究竟安在？依照佛语说，生命就是走向死亡的迂回波折的过程。有人说，人终极的目的地就是死亡， 反正我是死亡， 我干吗还活？这些存在性的困扰，人们特别是青年人在探究自我、探究人生时会碰到。
我们看看青年期的心剪发展危机详细是什么？一是自我一致性和自我杂乱。假如一个人对自己认知、认识、采纳得很好，就是有明
确的自我看法， 他就能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未来发展的方向是什么。 没有很好地度过危机，人就会变得杂乱，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未来的方向在哪里，生活无目的、无方向，常常感觉徘徊、迷失。
心情好的时候，感觉自己了不起，天下没有干不了的事；心情不好的时候，感觉自己笨得不得了，身旁谁都比自己聪慧，自己什么事都干不了，糟透了，完整地否认自己。
人在青年期以及成年早期会遭受亲近和孤单， 假如发展得好， 那么他便可以和他人相处，并成立亲近的关系。假如是异性，可能成为恋人，从而成为配偶；假如是同性，便可能成为知音、好友。人需要有亲近的关系，能够是朋友，能够是家人，能够是配偶。假如不是这样的话，就会孤单、疏离、孤独，没有方法跟他人成立优秀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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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甚至发展为交际惧怕症、 交际忧虑症， 这样的人未来走到社会上
怎么办？怎么谈恋爱？怎么担负家庭和社会责任？这些都是问题， 会
发展为各种各种的心理危机。
清华大学给重生开一门特其余课，每个讲堂
15 个人，上课的都
是要
是资深的教授。 这些课其实其实不是要传达教授某种固定的知识，
让学生们对做学识感兴趣，让学生们和大学者、大专家、老教授们接
触一下。大家知道，越年青越简单遇到影响，做出改变的可能性也越
大。
我给大一的学生开生涯发展规划课， 这些课都属于个人成长的课程。我让他们每一个人都说一下，进入清华此后满意什么、担忧什么，对未来大学生活的期望是什么。 全部同学讲到担忧时不谋而合地说到挂科，我的讲堂常常有一些省状元，他们的担忧也是这样。其余同学原来认为那些状元担忧的必定跟一般同学担忧的不同样， 结果说来说去大家都差不多。好多同学担忧成绩不理想，很惧怕失败，特别对那些尖子来讲，考一个 80 分几乎感觉问心有愧。
还有好多同学担忧就业， 这个问题此刻愈来愈严重， 愈来愈成为大学生压力的根源。 我给大一的学生上课， 喜爱问学生最关心什么？从前学生们比较关心的是如何能够充分丰富地度过大学生活、 怎么样既做社会工作又不耽搁学业、 怎么样在大学里谈一场大张旗鼓的恋爱等。但是此刻的学生想的最多的是未来能不可以找一份好工作。
所以我常说，心理危机不是哪一些人的专利， 人人都可能遭受心理危机，可能是某些方面的丧失而极度难过， 可能是某一种角色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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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某一种关系丧失了，某一种经验上的一种失败。比方说考试不及格、遭到拒绝。当我们蒙受来自外界的压力、困扰的时候，每一个人心理都会不同程度地遇到影响，不过影响的程度不同样。
心理危机常常是比较严重的状态。从心理困扰向来到精神阻碍，
也就是往常所说的精神病，能够分好多层次。有一些轻的困扰，调停
一下，或许追求一些专业的帮助能够化解，但假如不去追求帮助，这
些问题又不可以解决， 长此以往可能会酿成愈来愈严重的问题， 到自杀
意念的时候就算比较严重了。
当我们遭受这些事件的时候， 每一个人都会有压力感。 我们应付压
力会有不同的方式、方法，自然也就有不同样的结果。应付压力有两
个纬度：一是指向谁，指向自己仍是指向他人；二是踊跃应付仍是消
极应付。当压力很大的时候，能够去做些什么呢？能够去助人，在助
人的过程中自己的问题也能够获取解决。 有一些人不过对自己碰到的
一些问题很困扰，他只需进行有针对性的学习，弄理解了就好了。如
果再踊跃一点的话能够使自己的烦忧获取升华，
像《少年维特的烦忧》
就是作者失恋后升华的结果， 他把自己失恋的难过转移到写小说， 写
出来铭心刻骨。过完了再去写，再追诉那段感觉，过去的东西很难再
去重现。在一个人最有感觉的时候写东西，语言从内心流淌出来，感
人至极。假如对自己悲观，轻则自卑，重则自我毁坏。假如对他人消
极，轻则妒忌，重则他杀。
有些人能够度过危机， 并且还学会了应付危机的方法， 就是经历了灾害、劫难此后抗灾害的能力更强。正像我们这一代人，经历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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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大革命和乡村插队， 此刻回头看， 我感觉那是我人生中一笔丰富的财产，不然我根本不知道中国大多数人是怎么生活的， 吃了那个苦此后我感觉自己特别坚毅，什么苦都能吃。
但有些人度过危机后留下的心理创伤可能会影响此后的生活。 汶川地震发生此后，大家都在关心所谓的 PTSD，就是压力或创伤后应激反响心理阻碍。跟着时间的流逝，家园慢慢重修，生活慢慢回归正轨，但是心理的创伤挥之不去， 有好多人此刻还沉醉在过去的难过中。比方一个老太太 68 岁，三个女儿死了两个。有人对这个老太太说，忘了她们吧。她说，我活多久就能记多久，我怎么忘得了？这类在生命中打下这样深刻烙印的事情是绝对忘不了的。 我去给她做心理指导时，没有叫她去忘记，而是让她带着对女儿的想念连续往前走，因为生活还要连续。 我没有过多地关注她的创伤有多深， 我关心她此刻还存在的能力、潜能，加强她拥有的踊跃的资源。
谁能保证人生道路是一片坦途呢？有人说， 真倒运，刚才学了一
点投资吧，金融海啸全都砸进去了；有人说，我怎么那么倒运，好不
简单考上了大学， 追上此刻大学生一堆一堆地都找不到工作了。
谁也
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人生就是好多好多的未知， 我们能做的就是学 习如何去应付这些未知以及由未知带来的危机。
如何辨别心理危机
接下来我讲一下如何辨别心理危机。 当我们知道心理危机的表现特点就能知道哪些人需要帮助，哪些人能够自己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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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人处在心理危机的状态， 也就是心理失衡的状态， 他会有一些语言、情绪、行为的表现。
一是直接显露自己处于难过抑郁、 绝望或许无价值感中。 感觉人活着有什么意思？为何我那么倒运？用语言表达出活得没存心思，感觉老天对自己不公正。
二是情绪不稳固，简单哭泣、抑郁，注意力不集中，也简单被激怒或许过分依靠。从人际交往方面能够看到， 显然不肯意和他人交往，有点躲避他人，显得古怪、孤单，平白无故地生气、跟人作对，酒精和毒品的食用量增添，所谓借酒消愁。还可能会用一些药物，过分依靠这些药物，行为杂乱或许怪异。
三是一个人的心理状态也会经过一些行为表现出来。 比方睡眠是人身心健康的第一关隘。假如睡眠出现问题，早起或许入眠困难，或许睡眠表浅，睡着的时候梦好多， 固然睡着了但是身心并无获取放松。假如一个人处在心理危机状态，只需能踏扎实实地睡觉，问题就不会太大。假如他一个星期以上翻来复去睡不着觉，白日没有精神，就要惹起特别注意了。
比方吃东西没有胃口， 吃不下东西，没有吃的欲念或许吃什么东西都味同嚼蜡，体重显然增添或许显然减低，常常感觉疲惫、疲倦。一个人内心难过可能不肯意跟他人说， 但他的每日三餐能否正常是能够看见的，要学会察看他的饮食，以此为依照去判断。
比方在日志中或许其余一些作品中会流露出一些信息， 如感觉生活绝望，活着太难过，不如死了算了。甚至在口头上也会有近似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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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比方说这样的话：我走开的话可能他人能过的更好等。
再有就是可能出现一些自伤、自我凌虐行为。
危机有那么多症状或许表现， 能否是非得等这些现象出来才能知道一个人能否处于心理危机中间呢？其实不是这样的， 没有上述现象其实不等于说一个人必定不处于心理危机中。 一般状况下，我们认识一个人心理危机程度有以下几种方法：行为察看法，面谈诊疗法，心理丈量法，心理健康普查法。
所谓察看，就是直接在一个自然情境中看他的行为跟平常有什么不同。假如跟平常差不多， 就没有什么问题。比方说一些行为发生的频次出现异样， 便可能是心理出现问题。 比方一个人一天去几次卫生间基本上是有一些规律的，忽然有一段时间，一个人老往卫生间跑，夜里要去五六次，那么他的睡眠必定有问题。 一般来讲消化系统和泌尿系统都是特别敏感的， 出现心理危机的时候， 常常会出现尿频、拉肚子。
所谓面谈，就是我们看到有的同学、同事、亲朋近来好象情绪比较低沉，能够主动关心他：近来你不怎么爱说话了，挺不高兴的，可否告诉我一下是咋回事？不知道你碰到什么事情了， 我不知道我能够为你做点什么？请大家在帮助他人的时候，也要考虑受助者的感觉。比方我们在帮助贫穷生时假如不过简单地说， 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只管说，我帮你。这样会让他人很不舒畅。能够换一种说法，比方说近来我看你仿佛挺烦闷的，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知道我能为你做点什么。这样说让他感觉到你很关心他， 假如你不关心就察看不到他的变化，于是传达了一种关心和陪同。可是要注意，一般人都不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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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居高临下的帮助， 有时过了头的热忱和帮助， 反而让当事人感觉自己很无能。 我们帮助他人不是要取代他做什么， 而是要让他看到自己的力量，去彰显他的能力。此外我建议，大家在关心他人的时候尽量不要用必定的语气， 要用虚构的语气，要给人家和自己一个台阶，这样能够让人感觉舒畅一些。
有人要自杀，都站在楼顶边儿上了，立刻就要跳了。假如你说，不要自杀，最蠢、最自私、最不负责的人材自杀；或许说要想想对不对得起爸妈啊等。这样说会让他感觉这个世界上根本没人能够理解他。当一个人感觉自己不被理解的时候，往常是遇到了责怪、谴责或许是被人滔滔不绝地讲道理。
在一个人要自杀时最需要的是理解、关心、希望。能够跟他说，我知道你站在那边是万不得已的选择， 必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很难过。要不谁想走这一步啊？这在专业心理咨询中叫同理心。 要身临其境地为当事人想想，当一个人要自杀的时候，你去跟他说理，实际上是在说他自私、没良知、不懂得父亲母亲、不体贴他人，这是责怪、责备、奚落。这只好加重他的危机。
所谓心理测试，就是能够用诊疗心理问题、评估心理健康的一些
量表。有一些自杀危险性比较高的学生是要特别关注的， 比方有显然
外面刺激，忽然失恋、亲人死亡。汶川地震后，我到四川灾区给一组
大学生做过危机干涉， 他们都是北川和什邡的学生， 家里有亲人死亡，
我发现他们的压力特别大，情绪低沉，比较悲观、自卑、抑郁，性格
比较古怪，跟四周的人都不沟通。因为他们不怎么跟人沟通，他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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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他，他的心理出现问题，又没有相应的知识帮他抗过去，就简单出问题。
讲了如何辨别心理危机，接下来讲如何进行危机干涉。
危机干涉就是对处在心理危机状态下的人采纳一些有效的举措，使他战胜危机从头适应生活。 危机干涉的目的， 一是努力保护他的生命，绝对不要损害生命；二是慢慢恢复他的心理均衡。
危机是生活中发生的一些突发事件， 令人失掉了控制感、安全感、价值感、方向感。假如我们对危机有系统地研究，能够早发现，并用学习到的一些应付方法便可以预防危机。
危机之所以能够预防， 是因为危机心理有一个发展的过程。 一般讲是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会感觉慌乱、 惧怕。比方汶川地震发生后，大多数人都是慌乱失措， 只有很少量人能保持沉着。 第二个阶段是渐渐平定。慢慢我们知道已经发生的事情不行能有所改变， 不论我们多么难过，只好接受现实。第三个阶段是解决问题，追求改变。这个阶段就会把注意力放在仔细面对此刻存在的问题， 是自己解决仍是追求救援。
心理治疗专业进行危机干涉的目的是： 第一，扩展求援者的应变能力，就是说一个人假如能产生应付危机的意识的话就简单抗过危机。第二，要减少求援者的后续压力，帮他重修对人、对事的信心。
危机干涉的对象第一是危机事件的当事人， 还有次级受害者， 不单要干涉当事人，还要干涉当事人四周的人。 比方目睹他人自杀的人、目睹爆炸现场的人，还有警察、军人等参加救人的人，他们可能遭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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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创伤。汶川地震灾区就特意设置了一个针对救助者的心理咨询服务点。我听到一个军人说， 他那些天根本没有方法睡觉，脑子里面全都是坍毁的房子和逝世的百姓。 我还直接参加了对一个医生的心理干涉，这个医生向来奋战在手术台前， 困了就睡一睡，起来接着做手术。他向来在救人，没有时间思虑。回到北京以后，他就睡不着觉，吃不下饭，一讲到跟地震有关的事情，他就会跳起来。他说他没有方法入眠，他的脑子里面各处都是残肢、断臂。他根本不可以看水，看到水滴就感觉那是血。这就是典型的二级受害者。
我在做危机干涉时提出了一个预防心理危机干涉模式，我认为我
们应当把危机干涉的工作往两端拉， 也就是说在危机发生前我们就做
心理教育、人品健康教育， 创造校园文化环境和暖和的班级环境。通
过一些方法让这些人、这些学生提升应付能力。一旦危机发生，有过
教育和没有过教育的人的应付能力是不同样的，
有了心理准备， 不怕
它，踊跃应付它，并且知道有什么样的资源能够利用。同时，危机结
束不等于全部随之结束， 还应总结我们能够从灾害中获取什么样的成
长，经过总结经验便可以使自己的情绪从失掉中间走出来，
看到自己
获取的，朝着自己希望的生活去努力。
面对危机怎么办
危机发生后，作为个体的我们该怎么办呢？
第一，依照预防心理危机干涉模式， 每一个人都应当在平常生活中主动学习一些心理健康的知识， 掌握一些鉴识心理问题的方法和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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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试的方法，这样能够帮助自己更好地去适应社会。
第二，用科学的态度对待心理问题。心理问题一点不行怕，每一个人都可能会居心理问题。 当我们发生心理困扰时， 能够主动求援的是聪慧人。我常常夸耀那些来咨询的同学， 我很赏识他们能够走到这里来，我知道是因为他们想改变，才有这样的动力。追求心理咨询的人应当被鼓舞。
不要认为求援是一件没面子的事情，求援是虚心，是开放，也是一种幸福。我要让我的学生知道求援是一件特别踊跃的、 幸福的事情时，先不跟他们讲究助是很幸福、 很好运的，而是让他们做一个练习，就是闭上眼睛像盲人同样走路， 经过这样一个练习让他们领会被他人帮助的时候是一个多么幸福的事。 使他们知道人是要相互帮助的， 今日他人帮助我，明日我也帮助他人。他人的帮助能够让我们少走弯路，他人的帮助能够给我们更多的支持， 让我们很快能够走出窘境。 好多人希望自己能够做到万事不求人， 求人显得自己能力不够， 其实不完整部是这样的。我们要踊跃地利用资源，要懂得求援。自然，也要懂得助人。
第三，改变是需要连续的，不是说你跟他人说了你的困扰，他人给你出了想法，窘境就除去了，有时需要一个比较长的时间，病去如抽丝。假如一个人真的得了抑郁症，医生开的药该吃仍是要吃，必定要听医生的，不要自己随意停药，免得复发。尽量防止食用一些让自己麻木的东西，比方说酒精、毒品，还有一些麻醉剂、咖啡因等。
假如碰到一个人处在危机状态，该怎么帮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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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向他表达你的关心。方才我已经示范了，咨询他当前的困难，以及困难带来的影响。
第二，多听少说，特别不要教育。更多地让当事人说，他说是一
种倾吐，他说是一个自我整理的过程。假如他沉醉在自己的难过中，
你说再多的话他一句也听不进去， 只好让他感觉你跟他距离很远， 所
以少说多听。
第三，发问时要用开放式问题， 如发生了什么？你感觉怎么样？要有耐心，不要因为他不简单与你谈话就轻言放弃。 有时缄默此后会出现重要的信息， 有时当事人很悲伤、 难过的时候，你什么都不用说，静静地坐在他身旁自己就传达了一种支持，陪同是有力量的。
第四，要赞同他哭泣，赞同他表达，不要担忧他会出现激烈的情绪反响，假如真的出现的话反而是好事。假如是大哭也没关系，开释完了此后就会感觉畅快和轻松， 所以你不要担忧。 这时千万不要跟他说不要哭，哭是一种治疗手段，哭能减少压力。第五，发现一个人有自杀的念想时，不要先责备他，要先采纳他。这时候不要试图改变他内心的感觉，不要试图改变他的看法，千万不要跟他争辩。
第六，赐予希望，让他知道面对的窘境能够有所改变，不是完整力所不及的。
第七，能够跟他讨论自杀。能够问他，你有没有想过死。他假如说想过，就接着问他， 你是怎么想的？这样你能够多认识他内心的想法。不要怕问这个问题，有时故意回避反而可能错过一些时机。
第八，在讲话结束的时候，要鼓舞他再次议论、沟通，也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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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形成必定的契约。 比方你不行能一下子把全部的话都谈完， 就跟他说，今日我们谈到这里， 下个星期或许明日的这个时候我们俩再会面，能够吗？必定要获取他的赞同“能够” ，这样能够让他知道你的关心是连续的。做人都要讲信誉的，当一个人做出了承诺以后，一般状况下都愿意执行承诺。
第九，有的人不想让你帮助，你不要悲伤。人在困难和危机中的时候可能根本没法面对自己的需要。
第十，假如你认为他需要专业的帮助， 要给他供给这方面的信息。
第十一，假如发现一个人有自杀偏向， 不要承诺你会对此守旧秘
密。你能够跟他说，在你看来他的生命比任何东西都重要，你没法做出不跟他人说的承诺。
第十二，假如你发现一个人立刻要自杀，必定不可以让他独处。我们学校有过这样的教训， 一个想要自杀的学生承诺了不自杀， 老师放心走开后，结果一不留意自杀了。假如发现有自杀的行为，立刻要把他看管起来，这个看管其实不是说要剥夺他的自由，而是一种保护。
对有自杀偏向的人有一个“三要原则” ：第一要聆听，第二要成立关系，第三要针对自杀求援者找寻他实行自杀的各种可能性， 他计划在什么时间、什么地址， 以什么方式自杀，这些都要尽可能多地认识。
其余，还有一个“九不原则” ：不要说不可以自杀，不可以认为要自杀很天真，不要说其实自杀者其实不敢真的自杀， 不要说自杀者的问题很快就会解决的， 不要跟自杀者讲价还价， 不要对自杀者所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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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震撼，不要答应自杀者你做不到的事情， 不要议论死得值不值得
这样的问题，不要让自杀者感觉孤单，每一个人都盼望被他人理解、尊
重、赏识、夸赞、支持、关心，因为这是人性最根本的需要。
（作者系清华大学心理学系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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