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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不出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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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不出户

作者:丁涛

来源:《速读·中旬》2014年第08期

这是一个名符其实的夏天。炎热的气氛紧紧跟随着每一个避之不及的高温恐惧症患者,把他们的行动范围一缩再缩,最后囚禁在一方屋舍、一团冷气之中。

或许是热胀冷缩,夏天的日子显得格外松弛。学习着各种伟大精神的人们连迈出家门的勇气都被打消,让人疑惑那各种场合表达出的坚定信念究竟作用在了何处。社会在进步,人类在进化,从千百年前古人征服自然的决心,到如今畏惧自然的胆怯,也许真的是种进化吧,就像面对一个明知打不过的敌人,强迫接受自己的渺小也算是中进化。而力不能及这种思维在无数代的传承之后,理所当然地被认定为“客观科学”的道理,人们彻彻底底地从“我要打”进化到了“打不过”。所以夸父逐日的故事只能在那么久远的时代,我们这个时代所宣扬的早就变成了空调逐日,逐是驱逐,不是追逐。

午后温润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片片亮斑,晶莹地四处漫射,在沉寂中交织绚烂,流动着不着痕迹的色泽,仿佛一淙潺潺的泉水,明快人心。这是现实,还是梦境?这是小说。现实与美好的差距大得离谱,所以人们信的是外面灼人的阳光只会炙烤,从不温润。没人硬着头皮出去看阳光会是怎样,所以外面美好的不美好的事物永远以不为人知的姿态神秘着自我。归根到底,你信了什么,什么就是现实,你相信你出去一趟回来头皮会被烤熟,那于你而言午后的温润阳光就只是瞎扯,也只能是瞎扯。

足不出户,是真的不用出户了。你恨不得快递能从你家窗户扔进去,恨不得外卖给你在桌上摆好。你宁愿扑在电脑前和一群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见上一面的人畅谈人生,都不会挪动你宝贵的双脚去隔壁一起长大的老友那里叙叙旧。 是不是因为,天热了。

夏天横亘在所有人面前,抬手就把人们割裂开来。抑或是换种说法,人们自觉地躲在自己的世界,嘴里却骂着夏天把自己和别人割裂开来。

夏天就在那里,每一个循环往复的三百六十五天,都少不了它四分之一的身影。什么事物是人非,夏天没变,可我们却不同了。轻罗小扇扑流萤的日子在历史的舞台上销声匿迹,我们是真的变了。或许我们也没有变,卧看牵牛织女星的我们还在,只是天上没被霓虹所蔽、瘴气所遮的星真的没即使参商相会。 夏天还是夏天。

蝉还是在叫着炎热的夏天。我们也活在炎热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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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心。

十几年前的夏天,我坐着绿皮火车从外地回安徽,火车路过河南和安徽交界的一个无名小镇的时候,不知为何临时停车,大概有二十几分钟的时间。那时的绿皮火车也没有空调,在我感到又热又渴的时候,火车上的开水停止供应了。这个时候,不知从那里冒出来很多当地的老乡,提着小筐,筐里放着成瓶的矿泉水,在火车下面叫买。

“矿泉水,矿泉水,二块一瓶”,顺着声音望去,一位佝偻着脊背、满头白发的老人,迈着颤巍的步子,努力的在往我坐的车厢走来,看着他满脸的汗水,我招了招手“老年人,给我一瓶”,说完,我把一张十元的钞票递给他,这时,火车突然的开动了,我着急起来,大喊“,老年人,快点!”,老人匆忙把矿泉水递给我,并连忙伸手去掏零钱找我,但是火车已飞速的开动,老人放下成筐的矿泉水,使劲追着开动的火车,望着他笨拙着跑动的身躯,我很害怕他会跌到,于是大声的对他喊到“老年人,算了,你别追了,我不要了!”这时,他已追上我,努力的伸直手臂把零钱递给我:“拿……拿好,不找你钱我良心上过不去!”我接过钞票的一瞬间,我见到老人筋疲力尽的倒在路边,刹那见,我这男子汉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老人冲我挥了挥手,我分明看见,他那满是皱纹的脸上,绽开了做完一件大事的满足……

很多年过去了,我忘不了那个可敬的老人!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大染缸中,我曾经被他感动过,并且一直在怀念着这种精神。 田里的笑声。

我的出生地是安徽一个最为偏僻的小乡村,那里是一望无垠的江淮平原,家家户户都以农田为生,除了一年可以收获两次的粮食,其它几乎没什么收入,每家的日子过得都很紧巴。按当时母亲的话说,能吃饱穿暖就算是很不错的水准了。但是特别像我家这样的姐妹兄弟四个,吃饭穿衣才是生活的最大的问题。

记忆最多的就是母亲经常在地里忙碌和劳作的身影。没日没夜的,十几亩的田,除了耕耙等体力的活由父亲承担,其余的农活全都沉沉的压在母亲一个人的肩上。每次母亲去田里耕作的时候,都要带着我,把我放在地头的泥路上玩耍。

正好泥路对面的田野生长着片片的油菜花,正是花期,花儿鲜艳芬芳。风儿吹过,油菜花轻歌曼舞,引来蝶飞蜂嗡。黄灿灿的花朵更加娇艳无比,阳光下,似水洗过一般的亮丽。 我常去那里,置身于黄色的花海中玩耍,抚摸着油菜花柔软如绸的花瓣浮想联翩。或者穿过花丛中细细的泥垄,欢跳着来回穿梭,一路高歌。就像小学课文《荷花》说的那样,总是玩着玩着中好像自己也是家乡的一株油菜花了,穿着金黄的衣裳,站在阳光里,在那里浅唱低吟、舞动衣裙,忘乎所以。总是母亲收工喊我回家了,还沉浸在花海中没有玩得尽兴的我满嘴牢骚忧忧怨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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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尝过母亲经受的苦难,虽然小时候没有穿过几件像样的衣服,也没吃过几顿丰盛的饭菜,但儿时的记忆仍在满满的幸福、甜甜的回味中。长大了我才知道,是母亲把最快乐最幸福的感觉给了我。苦,她一个人吞咽了。 风。

展卷独坐案前,忽然听见窗外的风在独语,时而呼号时而低诉,时而连贯时而断续。风是夜里的游子,在无边夜色里轻轻呜咽,将昏黄的路灯光吹洒了一地。 那么风也是会分地域的吧。

南方的风自然汇聚在金陵城内,这六朝的古都,充斥着太多纸醉金迷的豪奢与偎红倚翠的风流。悠悠的淮水自钟山续续而出,在这里冲刷着六朝的遗恨与新梦。不必到淮河之上掌灯泛舟听歌,单是负手立于石头城上,便会嗅到扑面而来丝丝缕缕皆很细腻分明的,溯六朝金粉之气,千年晓风残月而来的金陵幽风。听着打空城寂寞而归的潮水,看着过女墙而来的旧月,望着枕寒流而卧的远山,这幽幽的风,已不觉笼罩全身。石头城,金陵,建康,应天,无论怎样更名换姓,刘禹锡一句金陵王气黯然收,已为南京批下千年命签。纵然有过六朝王气的积攒,有过秦淮八艳的绚烂,有过血溅而成的桃花扇,可是今天这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有的只是乌衣巷前兴衰的慨叹,带起苍黄风雨的巍巍钟山,当然,也少不了那贴着秦淮河面,路过王谢堂前,带起一地桃花落满人肩的幽幽南风。这风,仍旧会在某个玉笛飞声散入满城的夜晚,不住吹起。

与南风相对的朔风,自然也就顺理成章的盘旋在充满了悲凉豪迈与肃杀之气的长安城上空。如果南风是温柔的江南女子,那北风就是铮铮的关中大汉;如果南风是婉转的笙箫丝竹,那北风就是苍凉的铁板铜筑,如果南风是情深意切的彩笺尺素,那西安的北风就会使光射牛斗的太阿工布。被朔风吹满一身尘沙的西安,正处在八百里秦川咽喉要道之上,于是这嘶嘶吼叫的北风吹过铁马金戈,吹过血流成河,吹过裹尸马革,也正因如此,与那吹面不寒的杨柳风不同,朔风铺面的尘沙中隐约总是夹杂着血腥的气味。可同样的是,被两种风环绕的时候,都会产生恍若隔世的不真实感。

就这样,风吹进了窗,吹进了心,吹到了笔尖,吹散了一夜愁绪,吹满了一纸胡言,吹灭了一盏孤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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