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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古诗十九首》的情感类型

来源:六九路网
审美与文学93

论《古诗十九首》的情感类型

文/李海伦

摘 要:按照清初诗论家陈祚明的观点,《古诗十九首》所表现的情感无非“别离相思”和“年华失志”两种,这两种情感为人的“同有之情”,因而《古诗十九首》有普遍的感染力。《古诗十九首》中写“别离相思之情”的诗歌有十二首,其余七首均涉及“年华失志之感”。在两种“情感类型”框架下对《古诗十九首》诗进行分析,可以看到诗歌在感物抒情技巧上的共性与多样性,从而进一步理解这组东汉末年文人五言诗中所包蕴的艺术匠心。关键词:《古诗十九首》;情感类型;抒情方式

《古诗十九首》指著录于《文选》卷二十九题为《古诗十九首》的一组古诗,现已确认它们是东汉末至建安时代的文人作品。稍早于萧统《文选》的刘勰《文心雕龙·明诗》篇称:“观其结体散文,直而不野,婉转附物,怊怅切情,实五言之冠冕也。”同时期的钟嵘《诗品》将其置于上品首位,评曰:“文温而丽,意悲而远,惊心动魄,可谓几乎一字千金。”《古诗十九首》的艺术魅力为世所公认。而就其艺术魅力的内在成因,清初陈祚明(1623-1674)《采菽堂古诗选》卷三有如下论述:

《十九首》所以为千古至文者,以能言人同有之情也。人情莫不思得志,而得志者有几?虽处富贵,慊慊犹有不足,况贫贱乎!志不可得而年命如流,谁不感慨?人情于所爱,莫不欲终身相守,然谁不有别离?以我之怀思,猜彼之见弃,亦其常也。夫终身相守者,不知有愁,亦复不知其乐;乍一别离,则此愁难已。逐臣、弃妻与朋友阔绝,皆同此旨。故《十九首》唯此二意,而低回反复,人人读之皆若伤我心者,此诗所以为性情之物。而同有之情,人人各具,则人人本自有诗也;但人人有情而不能言,即能言而言不能尽,故特推《十九首》以为至极。陈祚明认为尽管《古诗十九首》的每一首都有各自的抒情氛围与触发点,而所有情感无非两类:一是年华之感,二是离别之情。这两种情感是每个人在其一生中都会经历和感

触到的,是人生遭际的基本情感。《古诗十九首》正因为言人“共有之情”,故“人人读之若伤我心”,即人人都可从诗中找到感伤的触发点。从这个角度约略可以理解《古诗十九首》艺术魅力的情感成因。当然对于具有一定艺术鉴赏力的读者而言,《古诗十九首》中所蕴含的精妙的艺术匠心、恰当的艺术组织,也是吸引读者的要素。本文拟将《古诗十九首》按照陈祚明所标出的“情感类型”划分为两类,在两类中又根据其言情方式的不同划出不同的小类,在情感类型的框架下理解那些无名诗人的情感与艺术匠心。

一、离别相思之情

按照上引陈祚明的观点,“离别”之情包括“逐臣弃妻与朋友阔绝”。不过在相传为汉代人所作的五言诗中,写朋友契阔的诗歌主要是《文选》卷二十九在《古诗十九首》之后所选的李陵(少卿)《与苏武三首》和苏武(子卿)《诗四首》。《古诗十九首》基本不再有“朋友阔绝”的诗,其七虽言及“同门友”,却主要抱怨友情之淡漠。《古诗十九首》的“离别”之情主要依托男女离别的相思并加以发挥,因而“离别相思之情”这一类型也可以视为“情爱”类型。这样的诗在《古诗十九首》中多达十二首,分别是:其一“行行重行行”、其二“青青河畔草”、其五“西北有高楼”、其六“涉江采芙蓉”、其八“冉冉孤竹生”、其九“庭中有奇树”、其十“迢迢牵牛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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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诗十九首》

其十二“东城高且长”、其十六“凛凛岁云暮”、其十七“孟冬寒气至”、其十八“客从远方来”和其十九“明月何皎皎”①。

《古诗十九首》其一:“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相去万馀里,各在天一涯。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反。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前六句一个意思:生离死别,相隔万里,相见无期。主人公为不能“会面”而绝望之极。而诗人却不肯就此搁笔,他忽然从直接叙事中跳出,以“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这样的对句作一跌宕舒缓,引入一组似乎不相干的意象。下面八句换韵换调,从绝望走向一种深切的惆怅,还有极度惆怅中的自慰,最终归结为自我告白:“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古诗十九首》中言男女离别相思,颇多的是以女子自我告白的方式,诗中标志性的词眼即“与君”“思君”,还有“令人”“我”等。此类女子告白的诗篇还有其八“冉冉孤生竹”,吴淇《六朝选诗定论》卷之四言“此诗当是怨婚迟之作”。首二句为比兴,以“孤竹”比女子,“泰山”比男子。男、女二人已经缔结婚约,亦如“兔丝附女萝”。但事有不巧,男子迎亲的车驾却迟迟不来,令女子心中充满了期待、思念以及忧伤。“伤彼”以下四句言女子忧伤十分巧妙。虽言“伤彼蕙兰”,实为女子自伤,借助花随秋季的到来会枯萎,再次申言“思君令人老”之意。最后“君

亮执高节”,女子自言“亮”(相信)君子一定守节情不移,那我为什么还要自伤呢?这两句以揣摩对方的心思来安慰自己,亦如上面一首,自我告白之外还有自我劝慰。

《古诗十九首》其十七、十八、十九三首,均是这种女子以告白表达思慕的方式,写独居女子对远行的爱人的思念之情。如其十八:“客从远方来,遗我一端绮。相去万馀里,故人心尚尔。文彩双鸳鸯,裁为合欢被。著以长相思,缘以结不解。以膠投漆中,谁能别离此?”从“一端绮”生发情思。万里路上寄来“一端绮”,可见故人情意依旧。由“一端绮”进一步推衍为“合欢被”。南宋赵令畤《侯鲭录》卷一云:“《文选》古诗云:‘文彩双鸳鸯,裁为合歓被。著以长相思,缘以结不解。’注:被中著绵谓之长相思,绵绵之意。缘,被四边缀以丝缕,结而不解之意……著,谓充以絮”(四库全书本)。可见“著”“缘”均寓含情感,是相思情感的具象化。最后两句又以“胶漆”为喻,说明两情之难舍难分。又如其十九“明月何皎皎”,前四句写夜不能寐的忧愁情状,“罗床帏”暗示诗中诉说者为女子。她的忧愁直指那个“客行”者,正是他的不归,让“我”中夜不寐,愁思彷徨。

《古诗十九首》其六和其九结构和诗意相同,本来也可以

视为女子告白,但古今学者倾向于认为其抒情主人公为男性。如其六“涉江采芙蓉”,朱自清先生认为诗中“涉江”似乎有意契合《九章·涉江》篇名,其诗意也应契合《楚辞》,屈原《九歌·湘夫人》有“采芳洲兮杜若,将以遗兮下女”,则诗中涉江所采之芙蓉,应是风尘飘泊之男子采来欲赠给远在“旧乡”(故乡)的妻室的②。其九“庭前有奇树”一诗,陆机《拟庭中有奇树》:“欢友蘭时往,苕苕匿音徽。虞渊引绝景,四节逝若飞。芳草久已茂,佳人竟不归。踯躅遵林渚,惠风入我怀。感物恋所欢,采此欲贻谁”。从“佳人”一词看,陆机拟诗中的告白者为男子,那么他所理解的原诗中的抒情主人公也是男子,则这两首诗应理解为男性诗人的自我告白。

其余四首写别离思念的诗,则主要采取一种旁观描摹的方式。如其二“青青河畔草”与其十“迢迢牵牛星”均可理解为思妇主题,只是后一首借神话素材,给河汉织女赋予人间思妇情怀。两首诗的前半部分以相同句式的白描,直观呈现抒情主人公的情状,突出其明艳而孤独的形象;后半部分点醒题旨,提示出女子的相思之感。两首诗前半由眼中写景,后半由意中写情,可谓“婉转附物,怊怅切情”。又如其五“西北有高楼”和“其四”都是一个男子听曲述感,只是“其四”的核心意思为“人生寄一世,忽焉若飚尘”,属于感叹年华的主题,归入下一类讨论。这首“愿为双鸣鹤”包含着情爱向往,因而放在此类。前四句言弦歌声所在之“楼”,高而富丽,窗

格子像丝织品的花纹那样玲珑精致,与地面隔着三重阶。这不是普通人的住宅,那楼上弦歌之人自然也是非同寻常的神秘之人。接下来八句具体写弦歌之声,突出一“悲”字,汉代“清商”曲就是一种哀曲。楼上女子发清商哀曲,男子楼下听曲有感。听曲者大概也是孤苦失意之人,故从曲中听出“慷慨馀哀”③。他进而慨叹:

“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一方面,他深切理解高楼之上孤独歌者的哀怨与痛苦;另一方面,他慨叹“知音稀”也因为自己的遭际。最后终于发出内心深处最浓烈的思慕情感:“愿为双鸣鹤,奋翅起高飞。”也是两位孤独者的惺惺相惜之语。其十二“东城高且长”结构与“西北有高楼”诗相似。全诗二十句,分为上下两半,前十句也是铺陈物色,引出情感。因《诗经·秦风》中的《晨风》和《唐风》中的《蟋蟀》都写女子相思之情,故可确定这首诗的主导情感也是女子相思。诗人以一种客观视角,对思妇的居所、所处节侯,以及容颜服饰等进行描写,并阑入主人公内心,代为述情。这首诗“旁观白描”的特征显然更加突出

二、年华失志之感

“年华之感”按照陈祚明的观点,属于“志不可得而年命如流”的感慨。《古诗十九首》中其三“青青陵上柏”、其四“今日良宴会”、其七“明月皎夜光”、其十一“回车驾严迈”、其十三“驱车上东门”、其十四“去者日以疏”、其十五“生年不满百”共七首,可以归入此类。七首诗又可分三类论述:其三、其四、其十五主要是感时光流逝而奋起行乐;其十一、其十三、其十四为人非金石、不能长久之惆怅;其七为失志及对朋友的抱怨。

其三“青青陵上柏”所写“陵上柏”与“涧中石”皆为长青耐久之物,岁月流逝,山石不移。而人生于天地,忽而成为远行之客,不能长居于天地之间。诗人知斗酒为薄,而寂寂无归路,只能聊厚以自娱。洛中冠带长衢,王侯第宅,宫阙相望,一派繁华光景。受此感染,索性宴娱取乐,何必为戚戚忧思所迫!其四“今日良宴会”是一首听曲识音的诗:宴会之上,弹筝者“新声妙入神”,听曲者“识曲听其真”,终于听出了曲中未申之“含意”,最后六句就是听曲者从筝声中听到的奋发有为的心声,弹筝者和听曲者亦可引为知音。这是“知音”的理想状态,即听众或读者能够由乐声、文辞窥知作者(弹琴者)的用心与本意。其十五“生年不满百”可以为此类“及时行乐”主题的注脚。诗歌前四句直接陈述人生之基本情状:人生短暂,却常怀十倍的忧思。而种种忧患,与短暂之年命相比,显得太多余,太不值得。自然引出“及时行乐”之意。下文“爱惜费”也是忧患过分之意。其十一“回车驾言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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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诗人驾车远行,漫漫长途,所见者惟有百草随风衰败,人非金石,岂能不老?最后一句“奄忽随物化,荣名以为宝”有两种理解:一如《文选》李周翰注所言:“人非金石,将疾随万物以化灭矣。将求荣名以为宝贵,扬名于后世,亦为美也”④。亦即将扬名千古作为人生短暂的补偿,从“立身苦不早”句看,作者本来就有立身扬名的渴望;二是将“荣名以为宝”看作反问句,即身随物化,声名何足为贵?陈祚明云:“慨得志之无时,河清难俟,不得已而托之身后之名;名与身孰亲?悲夫!”⑤以身后之“荣名”为宝,这是不得已的自慰。其十三“驱车上东门”这首诗意兴起方式也是驾车行游之所见。诗中“郭北墓”指洛阳邙山墓冢,这是李善注所谓古诗“辞兼东都”⑥的证据。诗人所见,直接就是北邙山上一座座坟茔和墓园的白杨与松柏。诗人想象长眠于黄泉之下的人们,将永远不能复生。联想到人生如寄,飘忽一生,圣贤也不能长久,服食神仙方药也无济于事,最后归结于饮酒行乐,消解了对人生意义的执着。其十四:“去者日以疏,生者日以亲。出郭门直视,但见丘与坟。古墓犁为田,松柏摧为薪。白杨多悲风,萧萧愁杀人。思还故里闾,欲归道无因。”由见坟茔而生发愁思,与上两首同。起二句为精警之句,《吕氏春秋·节丧》:“死者弥久,生者弥疏。”意谓先人去世越久,后人对他的感情就越淡,此人之常情。为这两句诗意所本。末二句将愁思转向思归故乡,与上两首一样也是所谓“有所托”,即将“人生如寄”的空漠感引向某个具体的归宿。陈祚明云:“古今惟此失志之感,不得已而托之名,托之神仙,托之饮酒,惟知道者可以冥忘;有所托以自解者,其不解弥深。”陈祚明一生京师寄食,未获半点功名,对失志的体验更加浓烈,所以就从这种感叹“年命如流”的诗篇中读出了“失志”之感。阮籍《咏怀》其十五云:“昔年十四五,志尚好书诗。被褐怀珠玉,颜闵相与期。开轩临四野,登高望所思。丘墓蔽山冈,万代同一时。千秋万岁后,荣名安所之。乃悟(误)羡门子,噭噭今自嗤。”阮籍自述心志,称自己十四五的时候,有志于研读诗书,虽然身穿粗布衣服,但心怀珠玉一般的德行,以颜回、闵子骞这样的孔门贤人为榜样。然而年岁渐长,遭逢正始时代司马氏与曹爽集团争权夺利的乱局,心志难以实现。诗人借望丘墓而申述人生空漠感,最后归于遁世求仙的祈愿,诗意与表现方式与上面三首相似。陈祚明因而认为这首诗“淋漓宕逸,妙极自然,酷似《十九首》”。其七“明月皎夜光”,如果按照陈祚明“有所托以自解”的思路理解,这首诗与上引三首一样也属于“流年失志”的感叹,只不过最后将此感叹托之于对同门友人的抱怨。全诗共十六句。前八句“促织”“玉衡指孟冬”(汉武帝太初历以前孟冬指七月)“白露”“秋蝉”,以及“玄鸟”离开北方等意象均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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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出一种显著的秋天物色,有时光流逝、年岁向暮而功业无成之感,主人公心中充满了愁苦和不安。接下来需要为这种愁苦找到一个言说和抒发的通道,诗人想到了自己的“同门友”。“高举振六翮”极写朋友身居高位,却不念当年“携手”之好,“弃我如遗迹”⑦。感叹朋友之好,徒有虚名。“南箕北有斗,牵牛不负轭”句用《诗·小雅·大东》后二章“睆彼牵牛,不以服箱”“维南有箕,不可以簸扬;维北有斗,不可以挹酒浆”句意,以兴发朋友之有名无实。将某种普泛的伤感引向具体的抱怨,正是这首诗的跌宕之处。

上文依据清初诗论家陈祚明的提示,对《古诗十九首》依其情感分为“离别相似之情”和“年华失志之感”两种类型,前种有十二首,后种有七首。对两种类型中各诗又依其抒情方式进一步分类阐述,读者可以对《古诗十九首》的情感与艺术特征有总体理解。最后还要说明,本文对《古诗十九首》“情感类型”的考察,受了俄罗斯当代文学理论家哈利泽夫有关“作家情感类型”说的启发。哈利泽夫《文学学导论》指出,在艺术创作中,作家的情感尽管具有不可重复的个性化特征,但也总是存在着某些有规律地重复着的因素,存在着一些相对稳定的、对生活加以透视的情感类型,这就是“英雄精神、悲剧精神、反讽、感伤,以及一系列与它们相接近的现象”。将作品归结于相对稳定的情感类型,这在西方文学研究中比较普遍。而清初诗论家陈祚明对《古诗十九首》的总评,则无意间触及“情感类型”研究思路。其后乾隆时代的沈德潜对陈祚明的观点颇有共鸣,他说:“《古诗十九首》大率逐臣弃妻,朋友阔绝,死生新故之感。中间或寓言,或显言,反复低徊,抑扬不尽,使读者悲感无端,油然善入,此《国风》之遗也。”“逐臣弃妻”“朋友阔绝”等用语与陈祚明评语相同,“大率……之感”亦表明与陈祚明相近的归纳总结之意。沈德潜还注意到,在有限的“情感类型”框架下,由于“附物”与“切情”方式的“婉转”多样,“使读者悲感无端”——感动深切而无雷同重复之感。《古诗十九首》主导性的情感就是沈德潜所说的“悲感”,当然像“去者日以疏,来者日以亲”(其十四)“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其十五)也有“反讽”意味——“反讽”主要用以表达人生的空漠与荒诞。诗人以“悲感”之情透视人生,有爱而不得和时光流逝而壮志难酬的悲感。在具体表现中,诗人能够信手抓取眼前物色,赋以深意,形成多样化诗意。如《古诗十九首》其十七、十八、十九三首均写女子思念远方男子,其十七主要触发物为“书札”;其十八为“一端绮”;其十九则集中写“揽衣徘徊”的身影,从中营造一种孤独和悲凉。正如初唐史家令狐德棻《周书·王褒庾信传论》所言:“原夫文章之作,本乎情性。覃思则变化

无方,形言则条流遂广。”

注释:

①本文所引《古诗十九首》文本及排列顺序均据萧统编、李善注《文选》卷二十九,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版,第1343-1350页。

②参阅朱自清《古诗十九首释》,朱自清《经典讲义》,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2009年版,第255页。

③《说文》:“忼慨,壮士不得志也。”汉·许慎著,班吉庆,王剑,王华宝点校《说文解字校注本》,南京:凤凰出版社2004年版,第300页。

④参阅隋树森《古诗十九首集释》卷二,北京:中华书局1955年版,第35页。

⑤陈祚明《采菽堂古诗选》卷三《古诗十九首》其十一评语。《采菽堂古诗选》,李金松点校,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版,第85页。

⑥《文选》卷二十九《古诗十九首》李善注:“并云古诗,盖不知作者,或云枚乘,疑不能明也。诗云:驱马上东门。又云:游戏宛与洛。此则辞兼东都,非尽是乘明矣。”(萧统编,李善注《文选》,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版,第1343页)。

⑦《国语·楚语下》斗且谓其弟曰:“灵(王)不顾于民,一国弃之若遗迹焉。”

参考文献:

[1]许慎.说文解字校订本[M].班吉庆,王剑,王华宝,点校.南京:凤凰出版社, 2004.

[2]陈祚明.采菽堂古诗选[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3]隋树森.古诗十九首集释[M].北京:中华书局,1955.[4]萧统.昭明文选[M].李善,注.北京:京华出版社,2000.[5]哈利泽夫.文学学导论[M].周启超,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

[6]周勋初.文心雕龙解析[M].南京:凤凰出版社,2015.

作者简介:李海伦,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文艺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古代文论。

实习编辑:姜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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