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经科学＞∞１０／１０总２７１期产业聚集、工业化水平与区域差异※——基于中国省级面板数据的实证研究刘军’徐康宁２………１…………………………………１……………。………………………………………………‘！【内窖摘要】本文用１９９卜伽年省级面板敖搪研究产业聚集对工业化进程夏其区域差工业化进程的促进作用越太。结合当前末部地区的产业聚集程度和工业化水平明显高于其它地区的事实，推导出区域问工业化水平的差距将不断扩大。；异的影响。结果发现，在控制了人力资本水平、蚤本投入、时外开放制度和基础设施的每件下．产业聚集对工业化进程具有正向影响，主要表现在产业结构、就业结构和城市化水平方面；产业聚集对工业化进程的影响存在区域差异，聚集程度越南，其对【关键词］产业聚集；工业化；区域差畀；一、引言一个国家或地区经济在不断增长的过程中，其经济结构会随之发生转变，而经济结构正是工业化的本质内涵。…从某种意义上讲，产业发展的聚集特性是工业化进程的突出表现。而关于产业聚集对工业化水平影响的研究并不多见。Ｍｃ．ｃｏｍ五ｃｋ对非洲的六个产业集群进行案例研究显示，产业集群能帮助企业克服增长和发展障碍，并能加速地区的工业化进程，但是，不同类型的产业集群对工业化进程的作用表现出一些差异。１２Ｊ【１５３ｌ—１５５Ｉ）Ｈｕａｎｇ，弛ａｎｇａＩｌｄＺｈｕ以温州的制鞋业为例，研究了产业集群在农村工业化进程中的作用，表明产业集群加深了生产过程中的劳动分工，使一些小企业进人某行业从事专业化生产成为可能；温州案例表明在工业化初期阶段，产业集群对于农村产业克服成长的资金和※基金项目：本文得到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新时期区域协调发展的内涵、目标与推进战略研究”Ｃａ７Ａ“００８）、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茸。区域非均衡发展约束下产品内国际分工的就业效应：理论、实证与对策研究”（∞刚嘲）和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国内市场发展与提升我国对外贸易国际竞争力策略研究。（１０ＧｆＹ０５２）的资助，特此致谢。作者简介：刘军｛１跏Ｊ，男，南京信息工程太学经济管理学院（南京，２１００“）。研完方向：区域经济学。际经济学。徐康宁｛１钙卜）。男．东南戈学经济管理学院（南京，２１００∞），教授。研究方向：区域经济学和国万方数据《财经科学＞２０１０／１０总嚣１期技术障碍发挥着重要作用。【３ｊ“一２’徐维祥等研究了产业集群与工业化、城镇化的互动发展模式表明，产业集群为中小企业构筑了一种有效的地域空间组织模式，推动了农村工业化进程；基于产业集群的工业园区培育、发展并提升了地方工业化的质量，具有良好聚集效应的工业园区在带动地方经济结构与产业空间组织调整的同时，也导致就业结构的变化，并从多方面、全方位地驱动城市空间结构演进，产生良好的规模效应，驱动地方城镇化发展。【４Ｊ刘军和徐康宁研究了产业聚集在工业化进程及空问演化中的作用，结果显示，产她聚集推动了工业在地区之间和城乡之间的形式不一的演化；产业聚集主要通过生产要素配置和增加产出两种功能影响工业化进程。【５】上述研究运用的方法分别是案例研究和回归分析，案例研究的优点是分析个案时较为具体、细致，但是，也存在一定的缺点，那就是难以从具体抽象到一般，研究结果不具有普适性。上述关于产业聚集与工业化进程的回归分析，未考虑其它控制变量，其研究结果可能会存在一定的偏差，同时，也没有关注产业聚集程度的差异是否导致工业化水平的区域差异。因此，产业聚集在工业化进程中究竟发挥着多大的作用？这种作用是否存在区域差异？二、产业聚集对我国工业化进程作用的实证检验（一）计量模型与指标说明影响工业化的因素虽然复杂，但是基本上可以归结为人力资本水平、资本投入、对外开放制度和交通基础设施等。为了较为精确地测度产业聚集对工业化进程的影响，有必要引入上述变量作为控制变量。我们把计量模型设为如下形式：ｈ帆＝ａ＋ｐｌｋＥｄ‰＋＆ｌＩｌＫｔ＋岛ｌｎＩｍ虹“＋＆ｋｈｌ鲰。＋恳ｌ蚓ｏｉ。＋‰（１）其中，Ｙｉｔ、Ｅｄｕｉｌ、Ｋ。、ＩｎｓｔｉｉＩ、ｈｌｌ氇。和Ａ耐ｏｉ。分别表示各个地区各年度的工业化水平、人力资本水平、资本投入、对外开放制度、交通基础设施和制造业聚集指数向量，其它字母分别表示常数项、变量的系数和残差。这里的地区为我国的省级地理单元。１．工业化水平。工业化的本质是经济结构的转变，在转变过程中表现出一些基本规律，即产业结构的变化、１１】就业结构的转变【６Ｊ和城市化承平的提高。Ｌ７Ｊ为了精确反映产业聚集对工业化进程的影响，避免研究结果的片面性，我们选取产业结构、就业结构和城市化水平三个维度反映工业化进程，并把它们作为计量模型的被解释变量。产业结构（Ｙ１），以非农产业产值比重，即第二、三产业产值占地区生产总值（ＧＤＰ）的比重衡量。就业结构（Ｙ２），以非农就业人口比重，即第二、三产业就业人口占总就业人口的比重衡量。城市化水平（Ｈ），以城镇人口占总人口比重衡量。２．人力资本水平（Ｅｄｕ）。一般来说，人力资本水平较高的地区，劳动生产率也相对较高，因此，该区域的居民可能具有较高的收入水平和消费能力。目万方数据＜财经科学＞∞１０／１０总２７１期前，国内外学者一般采用受教育年限衡最人力资本。我们用地区就业人员平均受教育年限衡量人力资本水平。在１９９９年和２０００年的数据中，对大学文化程度没有细分，只公布了大专及以上人员或人员构成比重，我们采用的计算方法为：平均受教育年限＝小学文化程度就业人员比重×６年＋初中文化程度就业人员比重×９年＋高中文化程度就业人员比重ｘ１２年＋大学文化程度就业人员比重×１６年。其中，２０００年的就业人员受教育年限数据没有公布，我们以各地区每十万人拥有的各种受教育程度人口替代。２０Ｄｌ一２００７年的计算方法为：平均受教育年限＝小学文化程度就业人员比重×６年＋初中文化程度就业人员比重×９年＋高中文化程度就业人员比重ｘ１２年＋大专文化程度就业人员比重×１５年＋本科文化程度就业人员比重×１６年＋研究生文化程度就业人员比重×１９年（因为博士研究生比重较小，研究生受教育年限采用１９年）。遗憾的是，这种方法无法测度“做中学”和医疗保健形成的人力资本。我们预期人力资本水平对工业化水平有显著的正影响。３．资本投入（Ｋ）。投资是拉动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之一，同时，也可能对产业和就业等经济结构产生影响。由于各地区实际投资额数据难以获得，因此，我们选取固定资产投资作为其代理变量，即以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来衡量。我们预期资本投入对工业化水平有显著的正效应。４．对外开放制度（砸ｉ）。发展经济学家十分重视制度在经济增长中的作用。刘易斯在其《经济增长理论》一书中，分析了影响经济增长的主要因素，经济制度是其中的一个重要因素。旧ｊ诺思更是强调了制度和制度变迁对经济增长的作用，他认为在影响经济增长的诸多因素中，制度和制度变迁起着决定作用，它们是决定长期经济绩效的基本因素。【９］对外开放是中国３０年来最重要的制度变迁，越是开放的地方，越符合信息公开和制度透明的条件。各地区的开放程度存在较大差异，这可能是导致工业化水平差异的一个重要原因。和既有文献的通常指标一致，我们用商品出口值占ＧＤＰ比重来衡量地区对外开放制度。我们预期对外开放制度对工业化水平有正的影响。出口数据用人民币对美元的年平均中间价折算。５．交通基础设施（ｈ舾）。表示基础设施，用铁路密度表示。交通基础设施通常被看作区域发展的重要条件之一，对区域经济增长具有一定的促进作用。当前，东部地区的交通基础设施明显优于中西部地区，这可能是导致工业化水平差异的一个重要原因。我们预期交通基础设施对工业化水平具有促进作用。交通基础设施以公路铁路里程之和与地区面积之比衡量（单位：公里／平方公里）。６．制造业聚集指数（Ａ捌ｏ），以区位商方法计算。区位商是用来衡量产业聚集的一种常用方法，其优点是能较好地从区域的角度分析产业聚集程度。ｔ时刻地区ｉ的制造业聚集指数趣对ｏｉ。为：万方数据《财经科学）２０１０／１０总２７１期Ａｇ出“＝（Ｍｉ／Ｍ。）／（ＰｉＩ／Ｐｔ）其中，Ｍｊ。为地区ｉ在ｔ时刻的制造业人口，Ｐｌｔ为地区ｉ在ｔ时刻的就业人口，Ｍ。和Ｐｔ分别为ｔ时刻的全国制造业人口和全国总就业人口。由定义可知，制造业聚集指数的本质是各地区制造业人口占全国份额与各地区就业人口占全国份额之比。一般而言，这一指标的数值越大，表明制造业在该地区的聚集程度越高。我们预期产业聚集对工业化进程具有正向影响作用；并且产业聚集对工业化进程的影响存在区域差异，即聚集程度越高，其对工业化进程的促进作用越大。需要指出的是，在计算制造业聚集指数时，个别省份２００６年按三次产业分的就业人数缺失，以２００５年与２０ａ７年数据的均值代替。由于数据可得性原因．城市化水平采用２０００、２００５、２００６、２００７年的数据。其余变量均为１９９９一加Ｃｒ７年数据。数据来源于２００卜２００８年《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劳动统计年鉴》、《中国人口统计年鉴》和《中国区域经济统计年鉴２００７》。我们对主要变量的数据特征进行了描述性统计（见表１）。襄１变量ｌｌｌＹｌｌｌｌＹ２ｌｌｌ主要变量统计性质样本量２７９笛『９１２４２７９２７９Ｚ７９Ｚ７９均值—０．１７３２标准差０．０９嘶０．甜『岱０．３２５ｌ最大值—０．００８０一０．０６０６一Ｏ．Ｕ５５最小值—０．４７的一１．４２３０—０．占”８ｂ—０．湖２．０６８４一１．６６４４Ｏ．７３３３埘陆１ｉｉｌＩｌｋｌｌｌ０．２ｌ嘲１．０３１４０．９７９ｌ２．４７儿９．４３６４７．１９踯一２．３２蚪一１．１０１２—０，０吼ｒ５ｈ∞乩—０．Ｏｎ５Ｏ．６０１３１．３５９５—３．劂一４．００ｌｌ３．９８０８Ｊｎｈ曲ｈＯ．９６０９Ｏ．６５２５ｌｒＩＡ鲳蛔。”９—ｌ。９１０９注；Ｋ、Ｙ２争毪分置ｆｊ表示产业结构、就业结构争城市化承乎。（二）产业聚集对工业化进程作用的实证结果为了消除可能存在的异方差性和序列相关性，我们采用可行的广义最小二乘法（Ｆ啪）进行估计，这一方法能够得出有效的估计结果。［１０］分析软件是Ｓ组．ｔａ９．０。表２报告了解释变量系数估计值，对应于３个方程的被解释变量依次为产业结构、就业结构和城市化水平。表２解释变量常数项面板数据的ＦⅨＳ回归结果方程ｌ一０．２７３４＊＊＊方程２一１．３１６５＊＊’方程３一２．５２２＊＊－一５．５４ｈｌＢｃｈｌｔ０．０４６６＊＊一１３．３６０．３４９７＊＊＊７．８６Ｏ．０１９９＊＊＊３．４ｌ０．０７９８＊＊＊一１４．６ｌ１．¨３ｌ＊－＊２．锵ｈ‰Ｏ，００盯＊＊２．１７１５．∞一Ｏ．０４ｎ＊＊＊ＩｎＩ蒯ｎ０．姗＊＊＊一４．势０．１５８１＊＊＊万方数据‘财经科学）２０１０／１０总２７１期注：“）系数下方的值是ｔ值；≤２）＊＊＊、＊＊、＂Ｉｔ分蓦１ｌ表示变量系敦通过了１％、５％寿１０％的显著性检验。由表２第２列（方程１）报告的产业结构方程式系数估计结果发现：首先，人力资本水平正向影响产业结构，且通过了５％的显著性检验。其次，资本投入对产业结构也起到正向影响作用，并通过了５％的显著性检验，表明投资在中国产业结构升级过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再次，对外开放制度是促进中国产业结构升级的重要因素，但基础设施的促进作用不明显。最后，在控制了人力资本承平、资本投入、对外开放制度和基础设施四个变量的条件下，产业聚集促进产业结构升级。产业结构对产业聚集的弹性系数为０．０５２８，且通过了ｌ％的显著性检验，表明如果产业聚集水平提高一倍，那么，产业结构升级幅度达到５．２８％，作用较为显著。通过观察方程２中解释变量系数的估计值，可以发现：人力资本水平、投资、对外开放制度、基础设施和产业聚集显著影响就业结构，其中，产业聚集的系数为０．１６５０，通过了ｌ％的显著性检验。同样，从第４列（方程３）的系数估计结果可以看出，产业聚集显著提高了城市化水平。对城市化水平的贡献为４．９３％，且变量系数通过了ｌ％的显著性检验。我们的预期得到了证实。三、产业聚集对工业化进程影响的区域差异前面的分析证明了产业聚集对工业化的重要作用，而产业聚集水平在四大区域间存在较大差异，那么这种差异是否导致工业化水平的差异？下面以东部、东北、中部和西部四大区域为考察对象，研究产业聚集对工业化进程影响的区域差异。东部地区包括北京、天津、河北、上海、江苏、浙江、福建、山东、广东和海南等１０个省（市）；东北地区包括辽宁、吉林和黑龙江３个省份；中部地区包括山西、安徽、江西、河南、湖北和湖南等６个省份；西部地区包括内蒙古、广西、重庆、四川、贵州、云南、、陕强、甘肃、青海、宁夏和等１２个省（市）。以西部省份为参照系，引入嚣域控制变量Ｅａｓｔ、Ｃｅｎｔｒａｌ和Ｎｏｚｌｈｅａｓｔ，重新估算模型（１）。其中Ｅａｓｔ为东部省份的虚拟变量，当研究样本为东部省份时．Ｅａｓｔ取值为ｌ，为其它省份时，Ｅａｓｔ取值为Ｏ；Ｃｅｎｔｒａｌ为中部省份的虚拟变量，研究样本为中部省份时，Ｃｅｎｔｒａｌ取值为１，为其它省份时，Ｃｅｎｔｒａｌ取值为Ｏ；Ｎｏｒｔｈｅａｓｔ为东北省份的虚拟变量，研究样本为东北省份时，Ｎｏｒｔｈｅａｓｔ取值为ｌ，为其它省万方数据‘财经科学＞２０１０／１０总２７１期份时，Ｎｏｒｔｈｅａｓｔ取值为０。估计方法和分析工具与上节一致。解释变量系数估计值在表３中列出。对应于３个方程的被辩释变量依次为产业结构、就业结构和城市化水平。表３解释变量常数项面板数据的Ｗ．ＬＳ国归结果方程ｌ一０．５１８６＊＊・一ｌＯ．４４方程２一１．５０１８＊，ｌｉ＊方程３—２．４３８８＊＊＊一１３．２８一１５．２７０．４４５９＊＊＊１０．２８０．０１０４＊１．ｑＯ１ＩＩＥｄｕｈ０．１０口ｌ＊量量５．４３Ｏ．０１６７＊＊＊５．４９１．１００９＊★＊１４．两一０．０５１０－ｇ＊＊ｈｌ｜（吐一５．９２ｋｈ峨ｌｌｌＩＩ击啦ｈＡ翻１０ｉｔＥａｓｔ＊ｌｎＡｇｇｌｏａＯ．００８２－ｇ．＊Ｏ．嘶３＊＊＊６．７４０．１媚ｇ－＊＊１２．４５—０．００７６—０．４６０．碱０．０７一Ｏ，００６８—０．８２Ｏ．１１２０＊＊＊２．｜７０．０凹３＊－ｇ３．３７０＋０６８０＊，ｇ－２．ｓ４ｇ－一Ｏ。册３—０．２３Ｏ．１５卵＊－１６＊０．０８６０＊＊９．ｃ１６Ｃｅｎｔｒａｌ＊ｌｎＡｇｇｉｏａ０，Ｏ悖ｌ＊＊＊３．３３５．∞０．０４０６０．８４Ｏ．删０．删＊＊＊３．０口１２４２．１３Ｏ．册Ｎｏｒｔｈｅａｓｔ＊ｌＩ＇ｌＡ龋ＩｏａＯ．１１１２＊ｇ－＊５．７７０．１４９３４６－ｌｌ＊３．１２样本观察值个数回归最大似然函数值Ｚ７９Ｚ内２８１．４９５２３．３２１阱．Ｓ８注；（１）系教下方的值是ｔ值；（２）＊＊＊、＊＊、＊分刺表示雯ｔ承教通过了１％、５％和１０％的显著性检验。回归结果显示：第一，产业聚集对产业结构的影响存在明显的区域差异。由方程ｌ可以看出，作为参照组的西部地区，产业聚集对产业结构的影响为一０．００６８，但没有通过统计意义上的显著性检验；产业聚集对东部地区的产业结构有正的影响，弹性系数达到０．１０５２（该系数为作为参照组的西部地区的系数与东部虚拟变量系数之和），对东北和中部地区的影响分别为０．１０４４和０．０４２３，且均通过了１％的显著性检验。也就是说，东部地区的产业聚集对产业结构的影响最大，东北次之，其次是中部地区，西部地区产业聚集对产业结构的影响不明显。由此可见，产业聚集水平越高，其对产业结构的影响越大。第二，产业聚集对就业结构的影响也存在明显的区域差异。方程２的估计结果显示，作为参照组的西部地区，就业结构对产业聚集的弹性系数为０．０６８０，通过了５％的显著性检验；东部和东北地区的弹性系数分别达到０．２２１７和０．２１７３，均通过了１％的显著性检验；中部地区的弹性系数为０．１０８６，但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由这些数据可以看出，东部地区产业聚集对就业结构的影响作用高于其它地区。也就是说，产业聚集程度的差异导致区域问就业结构调整程度的差异。第三，产业聚集对城市万方数据万方数据万方数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