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与文化融合的趋势及思考11

科技与文化融合的产业及其思考

罗玲玲

（东北大学科学技术与社会研究中心 辽宁省沈阳市110004）

随着知识经济的发展和科学技术的普及，以及社会文化因素的积累，创意产业（Creative Industries）作为新兴的产业类型进入人们的视野。创意产业是科技与文化融合的新兴产业，科技作为一第一生产力融入最古老的社会元素，带有科技的急促和张力，而文化作为影响社会最深远的要素进入主流经济领域，则带有文化的柔和和细微。美国学者理查.佛罗里达则宣称,创意经济时代已经来临,创意产业将会给社会带什么影响,值得学术界加以认真思考,创意经济时代是否来临我们也将拭目以待。本文仅从创意产业的特征以及所带来的观念转变,来思考科技与文化的关系。

一、创意产业的共同特征

1．以知识产权的保护为基础

经济学家霍金斯在《Creative Emconomy》一书中的定义把创意产业定义为对应于专利、版权、商标和设计这四种知识产权保护的工业。“这四种工业就构成了创造性产业和创造性经济。”（Howkins，J.(2001), The Creative Economy. How People Make Money from Ideas. Allen Lane, the Penguin Press,ⅹⅲ）这一定义打破了传统的按行业和部门对产业进行分类的做法，强调头脑中的创意的和智力财产来定义产业，体现了技术、经济与文化艺术的融合。

专利作为科技成果，它的保护会衍生一系列复杂的过程和范围。如基因技术，它可应用在农牧业、医学、药品、食品、司法等方面，所以巨大范围内的从业人员服务于一项专利技术的保护，构成复杂的组织系统，以科技知识产权为基础的企业，其规模都相对较大。

版权(书籍、电影、音乐)所涉及的知识产权是文化艺术品的价值，如今也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市场和复杂的产业链条，但是从事版权生产和保护的企业既有巨型的出版巨头，也有个体的艺术家。

商标与品牌联系在一起，以符号带动着生产制造和加工与市场的风向，它是以

设计是以功能和形式的结合服务于对旬，设计既将科技的使用价值得到实现，又提供形象和符号的涵义。

对创意产业进行粗略的考察就会发现,不仅专利、版权、商标和设计这四种知识产权具有不同的形式，有着明显的差别。但是，它们具有共同的特征——代表人类的创意，受到法律保护。

2.科技与文化有机融合

创意产业体现了科技与文化的有机融合，代表了新经济的发展潮流。所谓新经济的优势和特点其实质是传统意义上的不同产业在计算机网络通信技术和数字虚拟技术应用基础上形成的产业融合趋势。而创意产业的概念正是对这一产业融合趋势进一步拓展的概括。所以科技对创意产业的影响将越来越明显，在科技发展的基础上出现新兴的文化产业。

在技术以明和技术创新的历史中，技术是主角，文化是起辅助作用的配角。但是，“触

发并推进技术发展的创造力的动力绝不不是几个技术数据，因为优秀的技术总是根植于优秀的文化之中的。”（[美]约翰.H.立恩哈德著,刘晶等译 ,智慧的动力[M]长沙，湖南科技出版社，2004，P9）丹尼斯·狄德罗出版了他的《钱伯百科全书》。“他的气概告诉平民百姓他们也应该知道那些以前只有国王、皇帝和他们的高级长官才能知道的事情。这本词典不仅促使了人文科学、自然科学和手工业的结合，而且还阐述了技术和文化之间的亲切联系。”（[美]约翰.H.立恩哈德著,刘晶等译 ,智慧的动力[M]长沙，湖南科技出版社，2004，P114）

科技是选择是确定目的的过程，设计是使目的实现的具体化过程。实现的标准之一是人化，即技术能为人所使用，还要达到与自然界和社会系统的关联。关联意即与自然系统的联系，与人工系统的融合。技术产品不是一个违反自然规律的怪物，也不是与社会系统的各种尺度、文化和已有的人工制品不相协调的东西。例如火车不能设计成没有铁轨，因为它的长度、重量和铁轮子都必须有铁轨，否则它会因单位压强寸步难行。火车也不能设计成车厢朝下开敞，因为地心引力会使所有的货物和人掉下来。最初的火车，蒸汽机简陋，时有火星溅出，叫声怪异，被人称作“吐火鬼”。为了让当地、当时的文化接受它，运作者采用马戏团演出的方式，向民众展示火车。

在创意产业中，文化是主角，但科技并不是配角。科技已经渗透在创意产业的方方面面，成为创意产业的基础。某些创意产业的创造过程,可称为设计,不过,设计不再是艺术家个人的行为,而是采取类似科技建制的方式。

文化也成为产业时，受到产业规则的左右，文化产业也会讲究效率，特别是以科技为基础的文化产业门类会自然地采用科技的建制形式，变得更团体化。例如电影是以技术为支撑的文化艺术，虽然它与戏剧有着很深的渊源。 “电影太依赖于技术，一个重大的技术环节的突破，可能使它产生很大的变化。”[13]同样视频游戏也是在计算机技术、多媒体技术和网络技术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视频游戏设计需要遵循文化的规律，为游戏者所认可

的风格、内容，如刺激的画面和视听效果；同时又要遵循技术开发的规则，按技术的分工和程序进行。

3.类型和建制呈现出多样性

创意产业具有特殊的产业组织模式，可分为以科技组织为主的创意产业，也可以是以文化组织为主的创意产业。

以科技为基础发展起来的创意产业，因其复杂性和高技术性决定了创造过程以团队协作为主，这类创意产业的产业链很长,需要巨型产业组织与之适应,由于创意文化产业的效益是极不确定的,如一部电影的票房,不象科技产品那么确定,它的产业链很复杂,大多数产品采用灵活的专业化分工完成，甚至采用国际合作分工的方式，如亚洲的视频游戏产业，通常由台北负责游戏脚本设计，在上海制造，去英国做音乐设计，到欧美销售。因此,这一类创意产业的空间分布形态是按上下产业链形成完整的产业会聚,如好莱坞；或者按专业分工聚集,如印度的软件设计产业的集群。

与此相对应的是那些低技术的创意文化产业，有的就以个体创造为主。他们的创造过程是灵活的、随机的，在正式与非正式的交往中得到灵感，享受着宽松自由的氛围和丰富的精神生活。他们多数凭直觉工作，以个体方式创造。即使合作，组织形式也相当简单，在工作中采用最简单的社会关系，省去了社会管理的麻烦，体现了艺术创作的精髓——自由.

二.创意产业带来的观念转换

1.产业分类的新标准

传统的产业划分是按照不同的生产对象来进行的，如农业、工业、服务业等。新的产业的分类则按产业价值链分为创意产生（高端）创意实现（中端）和为实现服务的低端。创意产业位于整个产业价值链的高端，可说是头脑产业，它的目的是服务于产业价值链的中端和低端。创意产业概念的提出，其意义不在于对所涉及的产业内容进行重新分类统计，而在于强调创意产业作为的产业形成及其对整个经济增长和产业结构演变的影响。

创意产业的核心部分包括广告、建筑、美术和古董交易、手工艺、设计、时尚、电影、互动休闲软件、音乐、表演艺术、出版、软件，以及电视、广播等诸多部门。，但实际上，创意产业是“那些依靠个人创意、技能和天才，通过挖掘和开发智力财产以创造财富和就业机会的活动”。根据这个定义创意产业已经不局限于上述类别。

特别需要指出的创意产业日益呈现出融入服务业、制造业甚至包括初级制造业等其他产业的特点。这一特点反映了任何产业，只要以输出创意来创造价值，你就可以的居于产业价值链高端的地位，服务于产业链的中低端，并且享有在生产各个环节中分配利润的特权。他间产业不是都使用高技术，创造性的低技术仍然可处于产业链的高端。

过去对知识经济的狭隘解释：竞争优势和财富生产越来越依赖于建立在学习、创新、知识创造基础上的经济活动，而对物质材料加工的依赖越来越少。新的认知是：物质产品同样有无形性或象征性，这些性质逐渐成为经济成功的基础。因此从文化的无形性和象征性入手，具有传统观念产业升级的巨大空间。

创意产业是智能化、知识化的高附加值产业，可以几十倍、几百倍的增幅升值其产品价值。创意产业的发展和繁荣可以大幅度提升传统制造业产品的文化和知识含量，进而提升产品附加值，提升传统产业的品牌知名度和国际竞争力，同时促进城市功能的转变，朝向现代服务业方向发展。西方发达国家的企业集团总是将高端创意（核心技术、思想

发明、品牌设计）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而将由创意延伸出的制造业、加工业转移到发展中国家。揭示创意产业形成的规律对于技术创新理论、区域创新理论和国家创新理论都有重要意义。

2.划分阶层的新动向

阶层划分的决定了组织建制中不同职业的新组合。

美国学者理查德·佛罗里达在《创意阶层的崛起》 (The Rise ofthe Creative Class)一书中认为，在美国，社会分化成4个主要的职业群体：农业阶层、工业阶层、服务业阶层和创意阶层。如果从以从事上述四种知识产权生产和保护的人群加以区分，就会发现创意人才的构成或者属于科技、工业产业等成形的组织结构之中，他们是R&D人才、优秀的科学家、设计师、工程师、建筑师、管理人员等；或者散落于社会文化土壤中，如波西米亚人、各种艺术家、文化人、传媒工作者、自由撰稿人、民间艺术家等。

创意阶层包括一个“超级创意核心”，这个核心由来自“从事科学和工程学，建筑与设计，教育，艺术、音乐和娱乐的人们”构成，他们的工作是“创造新观念、新技术和新的创造性内容”。他这个阶层还包括商业、金融、法律、保健以及相关的创造性专业。理查.佛罗里达认为，美国创意阶层已有3800万人，占美国总人口的30%。（理查.佛罗里达著，邹应瑗译，创意新贵[M]，台北，实鼎出版有限公司，2003，3）

3.文化成为生产力的新观念

自古以来，技术与艺术是很难区分的。如音乐是文化艺术，音乐也是最古老的技术。“音乐或其他艺术把人类内心的困惑变成了一种可以透视的形象。”（P13）人类创造的艺

术，尤其是音乐技术，依靠于其他技术，这绝非偶然。由此可见情感的需要（繁衍后代）比认知的需要（生存下来）更重要。好的技术发明源于人类的情感需求。不只是满足物质功能需要。如灯塔就是一项好的技术。（[美]约翰.H.立恩哈德著,刘晶等译 ,智慧的动力[M]长沙，湖南科技出版社，2004，P17。）

自工业以来，科学研究、艺术创作和技术创新形成了明确的社会分工。但是现在，分工变成了融合。当下，文化也成为融入经济的力量则是由于文化的介入，体验和感情成为消费品。如今，与满足基本功能的需要同样使人疯狂的是情感的体验，构成了文化与科技、经济共同作用。厉无畏研究员认为文化创意和科技创新，是提升产业附加值和竞争力的两大引擎“功能价值是由科技创新来促进的，观念创新是由人的感受和观念来决定的。所以，要提高产品的附加价值，既要从科技方面来提高它的使用价值，也要通过文化创意来提高它的观念价值” （厉无畏,引自罗绮萍，自主创新需要宽容的社会氛围[N]，21世纪经济报道，2006.3.13,1版）

英国“创意之父”约翰·霍金斯自从去年被上戏聘为客座教授之后频繁来往上海，还将在上海双年展的论坛上谈他是准备如何把虹口区的“远东第一屠宰场”改建为创意产业基地。这个看似匪夷所思的念头，其实借鉴了英国泰特当代艺术馆的改造案例。如今闻名世界的泰特艺术馆，原先是一家大型发电站。据约翰·霍金斯介绍，在英国，甚至还有把废弃煤气包改建成剧院的例子。这些貌似八竿子打不着的个体，正是通过“头脑风暴”(Brain－storm)嫁接出来的。“创意产业”的风行，使得这种思维方式也开始风靡办公室内外。

后现代主义哲学家博得里拉的所提出的“消费符号”、以“符号交换”来应对“类像的逻辑”；以及“能指—所指辩证关系终结”，“使用价值—交换价值辩证关系的终结”等观点，（[美]道格位斯.凯尔纳，斯蒂文.贝斯特著，张志斌译.后现代理论——批判性的质疑[M],北京,编译出版社,2001,153）如今似乎都能从创意产业中获得一定的例证。这

种变化的根源不能仅从科技的作用加以解释，文化的力量更潜移默化，文化对产品影响最大的是赋予产品功能以外的东西，即象征性。这些性质成为经济要素，体现了文化的无所不在性。文化是创意产业的增值要素，而且文化增值越深，产品竞争力越强，是因为它深入到了人的内心，产生共振。产品的观念和感受方面的消费极具个性化，因此其发展的空间将极其广阔。有些个性化甚至要求产品的唯一性和独有性。个性化的消费需要更个性化的设计者和灵活的小企业来完成。类似伦敦创意集市的个体设计者。

三、对创意和文化的再思考

托夫勒捡起一根钉子，宣告信息时代已经来临，工业时代将成为遗迹，这一幕仿佛刚刚在记忆中模糊，知识经济时代的强音还未消去，创意经济时代的号角又吹响了。代表创意经济时代到来的标志是创意产业的兴起,创意阶级的形成和创意的生活型态成为社会文化的主流。创意经济时代是否到来？大概不能仅从中国的现状来分析，要从发达国家兴起的端倪来把握时代的脉搏。

1. 创意为什么走到了前台？

所谓“创意”，是指人的物质和精神生产中的创造性活动。任何一种技、工艺、商业模式的创新都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被竞争对手知晓和模仿，要想始终领先对手，唯一的办法是不断创新，“只有创造力是无法模仿的，创造力是最高端的宝贵资源”。

创意向来都是推动人类社会文明进步的源泉。但是创意一直躲藏在科学技术的后面，人们只记得最终的成果——科学知识和技术产品，只知道经济活动创造的利润，只看到权力和资本的操作在左右社会资源的分配。

生产中的创意活动由原来依附于企业内部的生产环节，逐步演进为具有营利能力的市场组织——创意企业，并最终集聚成产业。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生活中的创意无所不在，人们受其恩泽，却总是当作润物细声的文化，从未把它看作是推动经济发展的动力。

创意为什么走到了前台？“技术创新发生在个体知识和态度、组织程序以及人类社会结构的一个复杂框架中。”（[英]约翰.齐曼主编，孙喜珍，曾国屏译，技术创新进化论[M]，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2002，29）创意能走到前台，则是因为无论从个人，还是从产业组织程序和社会结构上，都具备了成熟的条件。

首先，创意保护的范围得到确定，技术产品与文化产品双双受到保护，全球化的进程使创意保护成为世界认可的规则。

其次，科学技术进步、经济发展和文化演进，使人类享受物质生活的同时，有了休闲和精神生活的更多需要。

再有，科技与文化结合，已经把文化融入第一生产力，进入经济循环。

最后，人类对自身价值的认可达到了最本质的认识。对创意的尊重体现了人类社会对于自身创造价值的肯定。

创意成为经济的关键要素，说明人们终于找到了隐藏在土地、财产、资本、知识背后的力量。在人类早期，这股力量并不明显，越到现代，这股力量越强大。创意是知识产生的源泉，当创意演变为经济的显要因素，创意经济也就自然被提了出来。

阿特金森（Atkinson）和科特（Court）1998年明确指出，美国新经济的本质，就是以知识及创意为本的经济（The New Economy is a knowledge and idea based economy），新经济就是知识经济，而创意经济则是知识经济的核心和动力。 美国人发出了“资本的时代已经过去，创意的时代已经来临”的宣言。

2、文化会改变什么？

自二十世纪以来，人类社会的面貌发生了变化。是什么影响了社会生产和生活方式的变化, 不同的学者有着截然不同的回答.变化的动力是科技还是文化？

科技哲学家由于研究领域的关系,他们更多地关注于科技对于社会的作用,无论是悲观的,还是乐观的,都认为技术发明则是人类生存发展的主流，它的发展状况从总体上决定了人类活动水平、生产方式、生存方式\\经济活动、社会结构以及观念和文化,只不过有人把它看是件好事,有人把它看成是件。但是一些地理学家\\经济学家,社会学家却是从另一个视角去看问题,他们认为文化改变了我们的工作方式和生活型态。

他们的逻辑是城市的文化决定了人才的聚集，人才的聚集促进了创新，创意阶级的态度和观念改变了工作方式。

（1）城市的文化和生活样式决定了人才的聚集

理查佛罗里达认为创意产业的发展关键在于科技（Technology、人才（Talent）和宽容（Tolerance），他称之为经济发展的三T。其中，宽容的氛围，即允许不同观念的存在；允许不同生活方式和行为方式；允许不同的学术派别；法律和对知识产权的保护。现在不再是人趋向工作,相反的是企业渐渐移向拥有更多科技人才\\艺术人才和有文化氛围的

地方。人选择地点,很大程度上选择那里的生活型态。与其说经济成长主要由企业主导,不如说它是发生在对创意更包容\\多元\\开放的地方。

发展创意产业的另一个重要意义是大大提高创意人才和人力资本的集聚程度。在欧洲的许多城市，如法国巴黎、德国柏林、英国伦敦，以及美国的纽约，每一个现代化的大都市都是艺术家们的聚集地。扶持艺术家，不是出于商业的目的，而是因为艺术家们的存在对城市的文化起到了丰富的作用，他们使得一个城市的精神文化层面具有了多元性。文化创意产业正日益显露出对城市创新能力强有力的催化作用。运用区位选择的理论解释则说明创意产业与创意顾客是共生关系“要重视创意人群的区位需求,他们喜欢到什么地方去工作和创业,喜欢到什么地方去生活,需要什么样的环境,这是以创意人群为本的理念。”[12]。

（2）人才的聚集决定了创新的发展

从表面上看，技术创新与文化建设没有很大关系，但却是 “功夫在诗外”。实质上，地域文化特色具有巨大辐射力和影响力，吸引着众多高科技人才和投资创业者，使城市成为人才荟萃之地。科技人文等地域文化因素是人力资本形成重要的因素之一。人是生产力中最活跃的因素，离开具有高素质人才的积极参与，区域创新文化就不可能形成。

苏州高新区，是一个以地域人文环境中的特色文化吸引投资者的成功范例，苏州高新区之所以成为海外企业的投资热土,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其深厚的文化底蕴和开放兼容的文化风格。它以自己的地域特色吸引了众多投资者，尤其是台商,对苏州的人文景观和人文气息更是情有独钟,青睐有加。日本野村综合研究所曾对苏州高新区作出评价：“中国最具魅力的开发区”。

苏州开发区为了吸引更多的国外投资者，采取了举行特色的文化活动，学习当地优秀企业的文化理念，做好特色文化的宣传工作等措施。比如，苏州高新区引进著名作家陆文夫、徐卓人 (2004)等多位作家，成立了中国作家枫桥文学创作基地，以文学的形式，对当地古香古色的建筑和风景进行具有文学色彩的描述，给投资和创业者留下深刻的印象。（徐卓人编著，枫桥[M]，百家出版社，2004.8，1）

（3）创意阶层的观念和态度改变了工作方式

如理查.佛罗里达认为这个时代的根本变化来自于生活与工作方式的微小变化:工作场所,休闲活动,社区和日常生活转变的积累.改变这一现象的动力则是文化由于对科技力量以及大生产的组织方式对人性压抑的。

大工业生产以精确的动作发挥最大的效率,生产流水线的发明形成福特式组织兴起,产生巨大的垂直式的整合阶层体系,大办公室一如工厂的架构,”埋头工作,不问思考,”社会学家密尔斯悲悼这种趋势:认为白领的工作比工厂工作的工人还要低级且没有人性,白领把工作带回家,把灵魂卖给公司。

带着这种不满，一些社会文化力量加入进来。创意阶级以他们的“、自我表现、包容差异，有别于组织时代所标榜的同质、相似与‘融入’。 ”（P17）他们“在财物考量和做自己之间寻求平衡，设定自己的时程、做有挑战性的工作，住在能反映自己价值观与偏好的社区。”“重视弹性的工作时间”（P17）创意阶层的工作方式和生活方式所发生的变化代表了时代的潮流。

也许在中国，佛罗里达所提到的变化在中国还是刚刚起步，创意经济时代还没有真正到来，但是创意产业已经兴起。中国还有相当长的路要走，需要做的是提早做好准备应对

未来的变化，理论界也同样需要重新估计这一实践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