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规模与经济发展水平之间的关系——关于瓦格纳法则的文献综述

姻发展战略姻现代管理科学姻2018年第2期政府规模与经济发展水平之间的关系要关于瓦格纳法则的文献综述要要荫戚昌厚摘要院瓦格纳法则是描述政府规模与经济发展之间关系的重要理论，对于但对于瓦格纳法则的定义和实证分析国内外学展现出研究界有不同研究。综合国内外的文献可以看出，在验证瓦格纳法则时，对被解释变量和解释变量的各种不同的设定，到底只是工业化过程，者对于是瓦格纳法则的不统一认识。同时，对于政府活动扩张的时间段，即瓦格纳法则适用的发展阶段，但多数研究表明，瓦格纳法则更适用于处在工业化进程中的发展中国还是经济增长的整个过程，学界的认识也是不统一的，而非必须遵循的最优选择。家，同时该法则应该看做一个经验上的规律，政府规模；财政支出关键词：瓦格纳法则；阿道夫瓦格纳渊AdolphWagner袁1835~1917冤袁是十九被解释变量袁而将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作为解释变量遥窑世纪后半叶德国财政学的领军人物袁他提出了政府支出有不同的观点是袁如欧林宏等认为上述类型的瓦格纳法则的表达袁比较表面而且不够严谨袁进而提出了自己的渊或政府活动冤扩张的法则袁该法则说在一个进取型的国家中袁其必然的特点是政府活动和支出变得越来越重要遥虽观点袁认为瓦格纳法则有三个层次院瓦格纳法则I袁实际人然在瓦格纳之前袁有其他学者提出了与该法则内容相近的均财政支出的增长速度要高于实际人均支出的增长速度曰观点袁但是瓦格纳是第一个尝试从实证角度证明这个观点瓦格纳法则II袁实际人均财政收入增长速度要高于实际人的人袁所以这个法则便被人们称为野瓦格纳法则渊瓦格纳定均收入曰瓦格纳法则III袁财政支出增长速度高于财政收入律冤冶遥增长速度袁财政收入增长速度高于人均收入增长速度遥这由于瓦格纳自己并没有清晰地表述过瓦格纳法则的种观点把瓦格纳法则既当做一种客观规律袁又当做一种最定义袁所以对于如何表述瓦格纳法则袁学术界是有争议的遥优财政收支路径来看待遥不过袁得出三层次理论的理论和不过袁首先可澄清的是袁不管政府支出会否相对地扩大袁但现实依据袁却没有详细的说明遥政府支出至少在绝对水平上会扩大袁这是瓦格纳法则应该从上面的提到各种见解中袁可以看出袁关于瓦格纳法具有的内涵遥则袁中国学界确实尚无一个统一认识袁尤其是对瓦格纳法一尧国内关于瓦格纳法则的研究则所应设定的前提条件渊如瓦格纳法则只是适用于工业化在中国袁大部分文献将瓦格纳法则表述为政府财政支阶段袁还是适用于整个经济发展过程冤袁瓦格纳法则是经验出与国民收入指标之间的相对关系遥如袁郝晓薇尧叶子荣认描述还是应当遵循的客观规律袁没有一致的认识遥为院瓦格纳定律是经验描述袁指工业化进程中袁政府财政支二尧国外关于瓦格纳法则的研究出占一国的国民生产总值渊国内生产总值冤的比例随着该在国外袁早在20世纪中旬袁对瓦格纳法则和公共支出国的人均国民生产总值渊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冤的增长而增变化的研究就有许多遥长遥郭庆旺尧赵志耕将瓦格纳法则的内涵理解为院随着人均Bird渊1971冤认为袁一个现代版本的瓦格纳法则袁可以表国民生产总值的上升袁财政支出占国民生产总值的比重也述如下院在处于工业化进程的国家中袁随着人均收入的不会上升遥邓子基主编的叶财政学曳对瓦格纳法则含义的表断增长袁公共部门也会相对变得更加重要遥对于政府活动述要要为什么会相对地扩张袁Bird总结了瓦格纳提出的三个解释要当国民收入增长时袁政府支出会以更大的比例增长要要原因袁第一袁由于公共活动对私人活动的替代袁政府管理和要也类似遥需要补充的是袁邓子基该书用图形描述瓦格纳法则时袁使用的是一条右上倾斜的尧二阶导为正的尧类保护的功能会随着经济发展而扩张遥第二袁瓦格纳预测袁随似开口向上且居于对称轴右端的抛物线的曲线渊其横轴为着经济发展袁政府在文化和福利上的支出会有明显的相对人均GNP袁纵轴是野财政支出/GNP冶冤袁如果假设该书在画图增长遥第三袁瓦格纳认为袁经济发展过程中袁必然发生的是时是经过细致考量的袁那么该书应该认为瓦格纳法则是适技术会不断进步袁所需要的投资规模也会越来越大袁这种用于所有经济发展阶段的袁而不单单是工业化阶段遥而赵情况会导致越来越大的大型私人垄断袁政府为了维持经济石磊在进行计量分析时袁也指出一般文献中讨论瓦格纳定效率必须得抵消垄断的负面影响袁或者接管垄断行业遥律的标准模型是将政府支出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作为Bird使用了加拿大的数据来验证瓦格纳法则袁发现-72-姻2018年第2期姻现代管理科学姻发展战略1870了5倍年遥~1965因此袁年从加拿大的经验的至少可以说袁加拿大的政府支出占GNP袁的比重上升瓦格纳法则并没有被否证面数据来分析政府支出扩张的规律Gupta渊1969冤遥利用了20世纪中期的国家层面的横截遥Gupta在选取和处理数据方面袁有自己的方式遥在政府支出定义中袁Gupta知道这个政府支出应该是广义的袁要包括中央尧地方政府和社会保障基金袁但Gupta排除了地方政府支出袁因为各国的地方政府在性质上差异大袁而且这部分政府支出的数据不容易获得遥时间上袁Gupta选用了1958年~1962年这五年间的数据做分析袁发现在样本范围内袁政府支出占GNP的比重确实随着经济发展而提高袁但是这种提高有个递减的边际增长率遥Gupta的分析是支持Bird版的瓦格纳法则的遥细分析了英国公共机构Veverka渊1963冤分析了英国渊或政府1790冤支出的总量和结构变化年~1961年的数据详遥在考虑政府支出变化如何反映真实资源的变化时kaerka剔除了价格变化的影响袁发现在1790年袁Vever鄄支出的年均增长率是计算出英国GNP的年均增长率是2.7%袁政府支出的增长速度快于经2.0%袁~1961而英国政府年袁Vev鄄济增长的速度12%袁并且政府支出占GNP说袁是有明显的扩大上升到1961年的袁这个数据看起来是支持瓦格纳法则38%袁政府规模相对于经济规模来的比重由1790年的的遥了1872Suphan年~1958Andic年德国政府支出的数据和JindrichVeverka渊1963冤袁虽然政府总支详细研究出增长得情况看起来符合瓦格纳法则的预测袁但是通过细致考察政府支出结构上的变化袁作者却认为瓦格纳的理论没有正确解释个中缘由遥Andic和Veverka总结了瓦格纳认为公共部门扩张的三点原因院不断增加的经济摩擦袁私人企业的无效率和集体服务的高收入弹性遥但事实是股份制企业的大量出现袁使得私营企业规模得以不断扩大袁这减少了经济摩擦袁同时提高了私营效率遥至于收入弹性袁必须认识到政府提供的各类服务袁并不是同质的袁而是异质的袁不具有相同类型的收入弹性袁统计数据表明袁政府提供的各类服务中劣等品性质和优等品性质同时存在Andic对的和相对的增长和Veverka说袁都很重要遥所以袁袁这个虽然符合事实瓦格纳预期公共部门在长期中会有绝袁但是瓦格纳的理论顶多算是部分正确大利政府的扩张Fratianni和Spinelli渊1982冤袁因为他误判了增长的原因遥袁得出结论是袁研究了意大利的政府部门在绝对1861年~1979年意规模和相对规模上都无可争辩地扩张着袁而且在研究近期有扩张加速的情况遥Fratianni和Spinelli将政府活动定义为公共部门的支出袁以G表示袁以公共部门的支出除以净国民收入即G/Y袁来表示政府部门的相对规模遥而Fratianni和Spinelli的研究得出结论袁意大利的情况是符合瓦格纳法则认为政府规模会扩张的描述年~1948Musgrave遥年的政府变动情况和Culbertson渊1953冤袁在这期间看来瓦格纳法则是研究了美国政府从1890否成立有点模糊袁因为从绝对量来说袁美国政府支出规模在扩大袁但是从相对量来说袁美国政府在考察期间相对净国民产出的比例上升的状况不稳定bertson遥从Musgrave和看袁袁美国政府支出在绝对量上和相对净国民产出来说都研究的1890年~1948年美国政府支出的变化来Cul鄄是上升了的袁从这点来说符合瓦格纳法则的预测袁但是美国政府的相对规模上升却不是一个定势袁在考察时间段中间袁政府相对规模有下降的明显表现袁从这点看又不甚符合瓦格纳法则袁尤其是在大萧条期间袁美国政府支出表现出劣等品的性质1974North遥济总体来说增长得更快年美国政府的支出增长和Wallis渊1982冤从历史的角度分析了1953年~袁不过他们从交易费用角度切入研袁同意美国政府规模相对经究遥North和Wallis分析美国政府1953年~1974年政府付支出占GDP的比重情况袁并以之与15个OECD发达国家作比较袁研究发现院22年间袁美国政府总支出占GDP的比重袁从27%袁上升到32.2%遥同时袁North和Wallis得出结论是政府部门相对经济总体来说增长更快袁并以此认为应该从交易费用角度来分析政府部门及其各个项目支出的增长袁这个思路与瓦格纳认为政府部门更快增长的其中一因是减少经济摩擦的观点相合到1979Gould渊1983冤年公共支出的增长情况在国际对比视角下研究了日本遥遥1960年~1979年袁1960剔除通年货膨胀因素的日本政府支出的年均增长率为11.07%袁而日本政府支出的年均增长率比上GDP的年均增长率袁比值为1.23袁说明从总体来看袁日本政府支出比GDP增长得要快袁符合瓦格纳法则曰若只考察1960年~1969年袁这段时间袁该比值为0.99袁这个阶段政府规模的增长慢于经济增长1979袁所以与这瓦格纳法则不怎么相符合曰经济增长要快得多年这个阶段袁该比值为然而在1970年~1978Tobin渊2005冤袁这是与瓦格纳法则相符合的1.36袁日本政府支出增长要比遥前人有不同年后中国政府的扩张从经济改革和政府角色转变研究了在袁不以政府支出而以政府雇员量来衡量政府活袁Tobin对瓦格纳法则的理解与动规模遥Tobin发现袁中国改革开放的前二十年里袁政府拥有单位的雇员数量出现了显著的增长遥然后Tobin用政府服务规模做被解释变量袁用人均GDP和前期政府规模作解释变量袁发现人均GDP对政府服务规模有显著正向影响遥Tobin得出结论说院瓦格纳法则不仅如bird渊1971冤等所说的在发达国家成立袁也在中国这样的发展中国家看起来也成立遥这点也说明中国的发展与西方发达国家的发展经验不是不相像的遥三尧近期研究关于瓦格纳法则的验证随着计量工具的发展袁20世纪末学界出现了许多运用现代计量方法来验证瓦格纳法则的研究袁而研究的焦点多集中于计量验证方法的精妙性于发展中国家Abizadeh和袁对处于两端的贫穷国家和发达国家Gray渊1985冤的研究发现遥袁瓦格纳法则适用袁却不适用袁尤其是对于发达国家袁随着经济进一步发展袁政府支-73-姻发展战略姻现代管理科学姻2018年第2期出的占比会下降遥Asseery等人渊1999冤用伊拉克的数据来验证瓦格纳法则袁Asseery等人在做计量分析时袁认为不是所有的政府支出都是国民收入的函数袁故将政府支出按照功能分类或经济分类来处理袁得出的实证结果是院以名义变量来衡量政府支出时袁瓦格纳法则成立还是有支持证据的遥出的结论是否定了Gemmell渊1990冤Summers-Heston渊利用国际数据来验证瓦格纳法则狭义的冤瓦格纳法则袁得国家的真实GDP袁的数据来进行分析并且使用了不同的价格平减指数来估计遥该数据估计了遥Gemmell利用了115个政府1985尧私人部门的消费和投资袁Gemmell年遥作者还另加了选取了为了保证数据的可靠性和获得更多的样本其时间范围是1950年~31960个国家的数据年~1985年的遥通过对数据进行横截面和114国家的数据袁同时袁时间序列分析117大于样本观测中袁作者发现院没有证据支出瓦格纳法则袁因为1袁却有45%袁的个体的政府支出的收入弹性小于只有7%的个体的政府支出的收入弹性1遥这个发现与以前的研究很不同袁作者作出的解释是院原因在于袁此次研究使用了实际值而非名义值数据遥但必须注意的是袁由于S-H渊1988冤的数据中没有可以利用的包含政府投资和转移支付在内的综合数据袁也没有将政府支出细分的数据袁所以作者将政府支出狭义化而限定为政府真实消费支出袁那等国家是否成立时Alleyne渊1999冤这一处理与通常所说的政府支出有很大不同在检验瓦格纳法则是否在牙买加遥袁使用的是Bird对瓦格纳法则的定尧圭亚义袁模型设定的被解释变量是政府支出比GDP遥最终计量结果发现袁瓦格纳法则在牙买加尧圭亚那等国家并不成立遥作者认为原因是袁由于在20世界70年代到80年代早期袁牙买加尧圭亚那在人均收入下降的同时袁还创造了大量的政府赤字和债务遥由于牙买加尧圭亚那等国家是贫穷国家袁所以Alleyne的结论其实与Abizadeh和Gray渊1985冤的结论相合遥则设定为政府财政支出占Hayo渊1996冤在研究德国财政支出扩张时GNP的比重渊即政府的相对规袁将瓦格纳法模冤随着人均GNP上升而上升袁也就是政府的相对规模对于人均产出的弹性大于0袁并用德国1960年到1993年的数据进行了计量检验袁得出的结论是院计量结果是支持瓦格纳法则的袁所要考察的弹性取值袁其估值在0.35~1.57之间袁但确实是大于的1970Lamartina年~2006和年的数据Zaghini渊2010冤0的遥袁构建横截面和时间序列皆有的运用了23个OECD国家面板数据来验证瓦格纳法则袁发现瓦格纳法则具有广泛的适用性1曰院长期来看袁政府支出相对经济产出的弹性要高于经济增长会伴随更快的政府支出的增长相对经济水平高的国家来说袁在经济水平低的国家中袁也就是说经济增袁长与政府支出增长之间的正相关系数袁有随着经济发展而下降的趋势遥Lamartina和Zaghini预测对于OECD里经济最发达的一些国家来说袁政府支出的增长速度可能会回落到与经济增长的速度1对1的齐平状态袁这意味着袁相对-74-来说政府的规模会停滞下来袁即瓦格纳法则会失效了袁但他们也指出袁虽然传统的扩张政府角色的手段可能随着经济发展而愈发不管用袁但是一些新的方式可能会扩大政府的作用袁比如供给侧政府征税能力增强尧需求侧上随着人口老龄化社保服务支出需求扩大袁这会让瓦格纳法则持续发挥效用2006Durevall遥和Henrekson渊2010冤运用了瑞典1800的有效性年尧袁英国研究得出的结论是1830年~2006年的数据检验了瓦格纳法则年到袁瓦格纳法则并未得到一般性的支持袁瓦格纳法则大约在一战前的40到50年尧二战后的30到35年的两个时间段成立袁若要在近些年得出瓦格纳法则成立的证据袁必须要在分析政府支出增长和经济扩张的关系时控制人口的年龄结构遥所以袁从英国和瑞典的数据分析来看袁瓦格纳法则并不是在长期中成立的描述经济活动的典型事实袁Durevall和Henrekson认为瓦格纳法则只在一国经历现代化的过程中能够很好地成立遥四尧结语综合国内外的文献可以看出袁在通过数据来验证瓦格纳法则时袁对被解释变量和解释变量的各种不同的设定袁展现出研究者对于是瓦格纳法则的不统一认识袁这部分原因要归结于瓦格纳本人并没有提出野瓦格纳法则冶这个名词和其论述的模糊遥对于政府活动扩张的时间段袁即瓦格纳法则适用的发展阶段袁到底只是工业化过程袁还是经济增长的整个过程袁学界的认识也是不统一的袁但多数研究表明袁瓦格纳法则更适用于处在工业化进程中的发展中国家袁同时该法则应该看做一个经验上的规律袁而非必须遵循的最优选择遥参考文献院[1]郝晓薇，叶子荣.瓦格纳定律之英国实证检验及其对中国公共财政建设的启示———新公共管理运动背景下的探索[J]．公共管理学报，2011，（2）．[2]郭庆旺，赵志耕．财政学[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0．[3]邓子基，主编．财政学（第二版）[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0．[4]赵石磊.“瓦格纳定律”检验中的协整与因果问题———中国的情况[J].中央财经大学学报，2008，（8）．[5]欧林宏，杜燕庆，章莹莹，胡挺进．正确理解瓦格纳法则的科学内涵[J]．中央财经大学学报，2008，（1）．[6]RichardM．Bird．Wagner'sLawofExpandingStateActivity．Publicfinance=Financespu-bliques，1971，26（1）：1-26.[7]Fratianni，Michele，andFrancoSpinelli．TheGrowthofGovernmentinItaly：Evidencefrom1861to1979．PublicChoice，1982,（39）：221-243.作者简介：戚昌厚（1979-），男，汉族，山东省临沂市人，中国人民大学财政金融学院博士生，研究方向为财政政策、经济增长。收稿日期：2017-1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