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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战区一体化防空反导:面向未来

来源:六九路网
太平洋战区一体化防空反导:面向未来

Back to the Future: Integrated Air Missile Defense in the Pacific

肯尼斯·R·多尔纳,美国空军退役上校(Col Kenneth R. Dorner, USAF, Retired )威廉·B·哈特曼,美国空军少校(Maj William B. Hartman, USAF)杰森·B·蒂格,美国空军少校(Maj Jason M. Teague, USAF)

一体化防空反导是我们的一条主要作战线,是我们的一个重要建设目标,它体现我们防御各种导弹的能力。世界上拥有最大导弹武器库的三个国家是俄罗斯、中国和北朝鲜,其中大部分导弹对准我们或我们的朋友和盟友。因此,我们防御中程巡航导弹及弹道导弹的能力,事关重大。我的职衔就是区域防空司令官……。󰀃󰀃󰀃󰀃󰀃󰀃󰀃󰀃󰀃󰀃󰀃󰀃——洛莉·罗宾逊空军上将战结束以来,美国一直未遇重大抗

衡,享有任意介入世界各处的相对

自由,向全球投射并展示空中力量。有这样的强大介入能力,加上美军使用的各基地未曾面临过实质性的威胁,美国空军自然而然地朝着主要依靠核心作战基地的基地作战模式发展。这些核心作战基地驻有大量飞机设防,过去无需担心高端对手运用其反介入/区域拒止(A2/AD)能力针对这些基地的弱点发动攻击,原因很简单:实质性的威胁原本不存在。用克劳塞维茨的话说,这些核心作战基地是打击的重心,它们既是美军及其盟国的力量之源,同时也是其潜在软肋,可能被狡猾精明的敌手锁定和攻击。1 贯穿整个历史,A2/AD规则直截了当且始终如此:这就是动用各种可能的手段控制一个区域,同时拒止对手进入的行动自由。虽然这个概念由来已久,过去10多年来,新的、正在出现的A2/AD战术和技术,使潜在的敌手逐步具备了挑战美国及其盟国空中优势的能力。

鉴于这些A2/

A2/AD = 反介入/区域拒止AD系统和战 IAMD = 一体化防空反导术能力在日益 C2 = 指挥控制 ICBM = 洲际弹道导弹发展,今日之 HIPPO = 加固持久作战设施防护安全环境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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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采取不同的作战方式;尤其是在太平洋战区,大距离和多元性是其主要特征,深刻影响着对这个地区的制域权的争夺和维持,挑战尤其严峻。

本文重点讨论太平洋战区的一体化防空反导(IAMD),探讨这个体系应如何对抗以上罗宾逊将军所强调的威胁。本文首先研讨联合作战准则中的IAMD,揭示其相关的历史演进;然后介绍太平洋空军目前的IAMD计划,以及其为确保在抗衡环境中保持介入能力并改进生存性的努力;最后,本文将前瞻太平洋空军未来的IAMD。笔者希望读者阅读本文后,应能充分理解太平洋战区需要强大IAMD的必要性,太平洋空军目前的相关努力,以及未来的构想。鉴于目前的安全环境,空军飞行计划中的IAMD能力建设对美国亚太再平衡战略尤其重要,同时,作为空中力量的宣示,对其他区域司令部和作战战区也有广泛的应用意义。

联合作战准则中的IAMD及其历史演变

太平洋空军的IAMD战略不仅源于空中力量的变迁和历史,而且也源于联合作战准则。一项战略,总是从定义明确的预期终局

太平洋战区一体化防空反导:面向未来

开始设计,我们只需从太平洋空军的战略中,就能了解其沿循太平洋司令部的指引所希望达到的终局目标,这就是:“保护美国及其利益免遭来自天空、太空和网空的威胁。改善并扩大盟国和伙伴国的能力、互通操作性、与生俱来的军种联合性,它需要整合各军种的能力以生成预想的效果。最后,IAMD寻求获得和保持我军介入及作战能力,是以支持我军瓦解对手的A2/AD战略。这层含义在太平洋战区尤其重要,因为此地区一直存在悬介入能力以及多边交往以促进区域安全合作。确保自由进入全球公域和战区稳定,慑止侵略行为,做好应对紧急行动的备战。”2 就是说,太平洋空军努力做好一切准备,随时应对紧急事件,确保形势稳定和介入行动自由,慑止侵略,保卫美国利益。太平洋空军期望一直处于“零始阶段”——即以维持随时按需投射空中力量的姿态保持持久和平。为使整个部队对准这个预期的终局状态开展各项努力,太平洋空军司令指挥五条作战线的工作:战区安全合作、力量投送、灵敏指挥控制、部队韧存化、以及一体化防空反导即IAMD,最后一项即是本文讨论的主题。这五条作战线不是各自独立运作,而是相互支持,协调一致,为实现预期的终局状态共同努力。例如,IAMD必须建立在战区安全合作和灵敏C2的基础之上。那么,在这样的预期终局引导下,IAMD到底是什么,它又如何加强太平洋空军的空中实力?

根据联合作战准则,IAMD是一个“在战区层面使用制空作战框架的持续演进的过程。”3 其定义为“整合各种能力和交叠作战行动,瓦解对手凭借其空中和导弹力量制造危害的能力,从而保卫美国国土和国家利益,保护联合部队,确保行动自由。”4 IAMD的核心,是攻防联合作战一体化,打击飞机和导弹威胁,反制敌人削弱或破坏我军在抗衡环境下作战和投射空中力量的能力。这其中有多层含义。首先,IAMD在不断演变,因为它取决于各种能力,而这些能力本身在不断变化。第二,IAMD具有明确的一体化特征和

而未决的冲突和领土纠纷,是未来冲突的潜在热点。

坚实的IAMD对太平洋空军能完成其责任区的很多使命必不可少。太平洋空军的IAMD战略,建立在战区安全合作和灵敏C2基础之上,由主动防御作战、被动防御作战和攻击作战这三部分灵活组合而成。主动防御是采取“直接防御行动,旨在摧毁、瘫痪或削弱敌方空中和导弹能力对己方人员和资产的威胁。”5 被动防御是“除主动防御以外的所有其他手段,旨在把针对己方人员和资产的敌方空中和导弹威胁效果降低到最低程度,它包括探测、预警、伪装、隐藏、欺骗和分散,”以及设施加固、冗余能力、疏散/机动、恢复/重建。6 攻击作战是采取进攻,由联合部队对敌方保障空中和导弹能力的地面/海上目标发起进攻行动,这意味着把战斗打到敌人一方。7 这一切需要战区安全合作和灵敏C2来支撑,为作战提供利用各种能力和协同作战的框架及途径。让我们简要探究IAMD的历史,展示太平洋空军如何领悟到不断创新、坚持不懈和积极演变对IAMD建设的重要性。二战中的IAMD

太平洋空军IAMD战略在很大程度上是基于对历史经验的汲取。由防空向一体化防空反导的演变就是得到二战期间的推动。一个早期的例子是不列颠战役。是役,英国人运用新技术,有效地整合了进攻制空作战和防御制空作战战术——运用无线电探测和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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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雷达)来取得防空效果。8这场早期的战役为C2同防空整合开创了先例。随着战争的深入,德国研发出可突破英国防空的新技术——世界第一枚弹道导弹(V-1)和第一枚巡航导弹(V-2)。尽管德国未及在二战中使用这些导弹,未能扭转战争趋势,这些新武器系统对一体化防空反导的必要性产生了立即和深远的影响。9冷战中的IAMD

在冷战期间,美国制造了很多新型武器系统,并研发了多元化战略,包括主动防御、被动防御和攻击作战的结合,以此改进一体化防空反导,抗击苏联的威胁。冷战年代见证了导弹作为空中力量首选武器的出现。从地面或飞机上发射的导弹,提供了前所未有的距离、速度、载荷和准确性的优势。为了反制导弹的威胁,各国制造了更多的导弹,而拥有导弹最多或导弹性能最好的国家,最终占据了战略优势。正因为此,远见卓识的空军上校伯纳德·施里弗(后来一直晋升到上将)主导了1950年代中期到1960年代初期美国核洲际弹道导弹(ICBM)系统的研发及采购。10

由于这个时期没有拦截ICBM的可

行技术,美国因此获得极大的战略优势,从而进一步刺激了防御设计和IAMD的演变,当然也促使苏联争锋相对开展研发。

冷战期间,主动防御出现了巨大的发展。从1950年代至1970年代初,空军采购了多种战术战斗机,每种战斗机专门用于防御制空作战使命的不同任务。例如,那个时代的一百系列战斗机(F-100到F-106)主要适用于高空的空对空作战,专门用来拦截战略轰炸机。此外,1958年,美国国防部长把战略主动防御的任务交给陆军,使IAMD成为联合作战性质。为完成新的使命,美国陆军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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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了“奈克-宙斯”(Nike-Zeus)等导弹系统,以抵抗苏联的ICBM。11 最终,美国陆军部署了几种不同型号的奈克武器系统,以及鹰式和针刺式导弹,藉以对抗战区弹道导弹和飞机空袭威胁。

苏联的弹道导弹和高空战略轰炸机,连同其压倒性武器装备优势,对美国的主动防御构成巨大挑战,迫使美国加大投入建设其被动防御能力,包括探测和预警、冗余能力、加固等增加生存性的措施。美军运用天基和地面系统加强探测和预警,提前发现苏联弹道导弹发射和轰炸机升空的最初迹象。此外,美军采用机载战场C2中心,以及“民兵”洲际弹道导弹的应急火箭通信系统,是以改进C2系统的冗余能力和韧存性,确保遭遇袭击时或受袭击后,我军具备指挥和控制部队的后备手段。ICBM的发射井、飞机库,及北美空防司令部等C2节点,都以混凝土掩体加固和强化,或埋藏在地下深处,防止袭击中被摧毁。

与此同时,军队开始建设部队作战韧存化能力。疏散和机动作为被动防御的两个方面,加强了部队的韧存能力。遍及欧洲的美国陆军防空部队保持警戒态势,能在几分钟之内发射和转移。美国空军各中队严阵以待,武器就位,飞机满油,随时准备在导弹落地前升空。机场采用“圣诞树”式的停机坪设计,有助于大规模起飞过程中加快起飞速度。空军各联队演练了飞机最低间隔起飞,以及一旦遭到攻击,为确保资产的生存,将飞机疏散到其他基地的训练。12 在欧洲,战术空军司令部的飞机保持警惕,随时准备击退苏联战斗机和轰炸机。他们还开展了积极伪装、隐藏和欺骗演练,并将这些做法纳入基础设施建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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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战后的IAMD

随着冷战的结束,美国开始实施其针对飞机空袭威胁和短程至中程导弹的防御作战。这一发展催生了能力极高的防御武器系统,如体现1980年代末和1990年代新技术的“爱国者”导弹系统和“宙斯盾”作战系统。到第一次海湾战争时,美军已达充分装备,太平洋空军建设 IAMD 的目前努力

建立强大的IAMD体系,需要同亚太各盟友进行战区安全合作。此外,灵敏C2将所有这些联结在一起,它是联盟部队空中统领司令官/区域防空司令官实施使命指挥的手段。13 由于战区安全合作和灵敏C2与IAMD密切交织,我们首先要对这两者加以分析。能够一举压倒并摧毁苏式一体化防空系统,同时有效保护自己对抗战区弹道导弹。1991年和2003年发起的针对伊拉克的第一次和第二次海湾战争,淋漓尽致地展示出盟军的空中威力,这些空中力量都经过专门构建,旨在彻底打败原本可能有效的冷战时代的一体化防空系统。

无论我军的战略多么有效,我们必须意识到,对伊拉克的第一次和第二次海湾战争,分别始于23年和11年前。其间,潜在的敌手从未放松努力,他们研制出全新一代高性能战斗机、以两位数命名的面对空导弹,以及用于一体化防空系统的精锐导弹系统,逐步削弱我军所建立的不对称技术优势。他们的进攻型武器库包括速度更快、更机动灵活的巡航导弹、移动式弹道导弹,以及强有力的电子战能力。当我军全力投入全球反恐作战时,近似对等的和潜在的敌手却在不断提高其A2/AD能力。

历史已清楚证明,无数的变量和新的能力,推动着IAMD不断创新和演变,而保持优势需要坚持不懈、持之以恒。我们保卫太平洋,不能依赖过去的成功和过时的技术优势。太平洋空军必须积极创新和改进IAMD,去实现战略目标,尤其侧重防空反导的一体化。

战区伙伴关系建设

战区安全合作是太平洋空军的关系建设作战线,它在建立和维护强有力IAMD能力上发挥着关键作用。自不必说,IAMD的规划设计必须包含基础设施、系统、与国家之间、司令部之间,军种之间及其他行为体之间能力的完整组合。有关太平洋空军的讨论,经常会听到的两句妙语是“Runways and relationships”(跑道和关系)和“places not bases”(重地点而非重基地)。这些妙语形象地表达了太平洋空军的战略表述,反映出太平洋空军以战区安全合作为优先。太平洋战区的IAMD,需要依靠伙伴关系,这种关系的建设和培育是本着共享利益和集体安全,不仅是国家之间,而且军种之间、司令部之间,以及在区域安全中有利害关系的任何各方之间,都是如此。IAMD的指挥与控制

IAMD需要C2——确切地说是需要敏捷而灵活的C2。事实上,C2使“IAMD”中的“I”即“一体化”成为可能。灵敏C2,能弥合指挥官的意图和战场执行之间的差距,为指挥链各梯队提供控制的手段。本着邓普西将军所表述的任务式指挥的精神,灵敏C2只要能正确实施,就能向战场各级指挥官明确授权,使他们了解应该做什么以及需要哪些适当权限。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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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效地运用空天作战中心,对兼任区域防空司令官的太平洋空军司令实施防空使命殊为关键。司令官必须依靠第613空天作战中心来实施战区内除朝鲜战区之外所有的IAMD作战行动,朝鲜战区作为一个二级联合司令部,有自己的空天作战中心。15 在过去二十年中,第613空天作战中心已发展成一个全面武器系统,其操作人员非常敬业,训练有素,全面运作中心的各种功能。他们经历过正规的初级训练,获得专项使命单位资质,顺利通过年度评估。这个现代化的空天作战中心能把指挥官的简短指示演绎成每天3000个飞行架次的空中任务命令,构成在时间和空间上协调一致的IAMD全频谱行动。空天作战中心操作人员定期参加一系列小型和大型的实战和虚拟演练,磨练作战技艺,每个人都注重如何把灵敏C2融入IAMD的运作。

战区的区域防空司令官经由第613空天作战中心来规划、协调、实施和修改区域空防计划。区域防空副司令官主持联合战区防空反导委员会,这是对空中任务命令的一个补充程序,旨在对防御规划和设计提出和实施修改建议。在空中任务命令和防御设计实施期间,区域防空司令官和作战行动部的战区导弹防御单位运用通用作战图和其他工具,监控计划的实施,必要时做出实时修改,确保指派的任务得以完成。根据任务式控制的精神,太平洋空军在探讨,采用任务型命令和分布式控制等建议和做法,向IAMD的C2结构较低层级放权的途径。例如E-3机载预警和控制系统及E-8联合监视目标攻击雷达系统提供冗余的控制层,而且还有其他途径能有效地将控制权分布给较低层级,如已获授权的空中协调官的概念。派驻空中协调官的做法在“持久自由”行动中已证明效果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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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被授权的空中协调官,就是从联合/联盟部队空中统领指挥官获授控制权的军官,负责自己作战区域内的空中资产。在C2问题上,太平洋空军在认真考虑各种改进选项,一切为着建设世界上最敏捷最灵活的C2结构,做到与世界最强大的IAMD完全整合。由此,我们很容易看到IAMD和灵敏C2交织在一起,是相互支援的两条作战线,它们相为补充,相互加强,共同为实现太平洋空军预期的终局状态而运作。现在让我们再来检视太平洋空军如何通过主动防御作战,被动防御作战和攻击作战建设IAMD的韧存能力。保持矛头锐利:主动防御作战

主动防御作战是IAMD战略中最显见和了然的概念。太平洋战区已在前沿各站部署了尖端导弹防御技术,随时准备保卫美国及其盟国、伙伴和朋友。美国海军第七舰队编列装备宙斯盾弹道导弹防御系统的战舰,定期同日本海上自卫队和韩国海军的对等舰只协同演练。同时,美国陆军在韩国和冲绳驻扎“爱国者”导弹营。此外,作为对本区域防御的补充,我们在关岛前沿部署了末段高空区域防御系统,用以保卫美国本土。陆海军/移动雷达监视系统一直在监视北韩,并严阵以待跟踪针对我盟友或美国国土发射的任何弹道导弹。虽然这是令人印象深刻的前沿资产阵列,但是在使命划分为国土防卫和地区防御两部分之后,立刻感受到资源和能力的不足。除此之外,弹道导弹防御只是IAMD面对的诸多挑战的一半;另一半挑战来自巡航导弹和无人飞行器的威胁,而且这方面的威胁越来越大。

过去数年中,太平洋空军在规划和建设防御性制空作战方面取得巨大的发展。我们优化了分层防御,部署了由第四代和第五代

战机、预警机、电子干扰机和电子战飞机构成的致命组合,除此之外还有宙斯盾、陆基防空、短程防空系统等,共同剿灭来犯之空中威胁。我们将美国的资产与盟国和伙伴国的资产有机结合起来,优化防御设计,防止浪费宝贵的拦截武器。太平洋防御的资产清单状况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但主动防御必须和被动防御相结合,才能持续作战和保持不败。

改变方程平衡:被动防御作战

在冷战时期,面对大规模威胁,我军一直重视被动防御作战。太平洋战区现今面临着类似的局面,对手拥有大量的导弹,又紧邻美国的资产驻扎地,这一切促使我军做好更完整和全面的被动防御规划。太平洋空军过去几年在这个领域取得重大进展,采取了各种步骤来加强IAMD基础设施的韧存能力,坚持不懈贯彻太平洋空中力量韧存化计划。例如,我们强化了快速修复能力,做到迅速修复被毁跑道,使之达到作战所需状态。我空军还参加“应对相扑”(Cope Sumo)等演练,是以进一步提高韧存能力。

为保证作战能力,我们还重视冗余能力建设,列出那些在对手空中和导弹袭击范围内的、对生成战斗力至为关键的重要单位、系统和基础设施,有选择地进行重复备份。例如美国空军基地的燃料系统既重要也脆弱,太平洋空军正投入资金,为所有计划选定的重要基地建设远征性冗余燃料系统。这些备份燃料系统不仅复制固定的燃料系统,而且由于具备机动特征,还强化了被动防御的一项必需能力——机动性。太平洋空军和整个美国空军都已经积累了运用这种机动燃料供应系统的丰富经验,有力保障了作战架次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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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固是被动防御的一个手段,目的是减轻或降低敌方导弹系统打击造成的破坏,那些必须确保飞机出动的关键基础设施,如果无法通过其他方式获得保护,或至关重要,都在加固之列,一切为着确保这些设施能在敌方的直接打击中生存下来。太平洋空军/A7部同空军建筑工程中心协作,制定全面的加固方案,抵御敌人的武器系统。为展现这项计划,双方开展了一个“加固持久作战设施防护(HIPPO)联合能力技术演示会”。HIPPO计划的目的是通过费效比最合理的加固及韧存方法来保护关键的易受打击资产(见下图)。通过HIPPO已经研发出新技术和新材料,证明能有效抵抗多种形式的来袭兵器。

太平洋空军正在采用分散基地的做法,此法始于冷战时期,但今日仍然适用,因为许多基地处于敌方导弹系统射程内,驻留飞机易受攻击,必须通过分散基地来减少薄弱性。目前,太平洋空军正对数个前方基地投入大量资源。太平洋空军并认真汲取二战和冷战的经验教训,重新加强“临飞待命”能力(战机迅速发动,滑行和升空),确保机场接到来袭战术导弹警报后,战机能立刻起飞,在遭受导弹袭击的环境中持续生成空中作战能力。 “Cope Sumo”作为太平洋空军的新式韧存化操练活动,借鉴了美国驻欧空军1985年在德国成功举行的“Salty Demo”演习,其目的是检验我空军在战区内迅速疏散、升空和修复战机的能力。

修复和重建意味着我军的基地必须能承受敌人的攻击,并快速恢复飞机出动。然而太平洋空军的基地不容易贯彻被动防御的许多常规做法,包括难以隐蔽、难以加固、难以建造冗余,因此我们需要重点关注如何快速修复重建毁坏的机场。在这方面,太平洋空军/A7部又与空军建筑工程中心合作,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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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关键跑道评估和修复”作业法。此方法把新型技术材料和一个优化的11步修复程序相结合,能在8个小时内修复多达120个机场弹坑。按照新作业法,地面人员迅速清除飞行道表面的碎渣,然后用一种特制的电锯沿受损部位切割一个方洞,将所有混凝土块清除干净,然后填入高强混凝土,再铺上一层速凝混凝土表面。修复的道面在30分钟后就可以使用。太平洋空军已经在各核心作战基地都纳入这种作业法,确保在遭受攻击后迅速恢复作战架次出动能力。进攻是最好的防御:攻击作战

力量投射永远是美国空军实力之所在。美国是有能力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向全球任何地方投射空中力量的唯一国家。因此,攻击作战是IAMD的又一个重要方面。在此语境中,攻击作战同义于进攻性制空作战或打击行动,即先机摧毁敌人的系统,使之无法发动攻击。要想做到在启动末段防御之前就消除威胁,全在于抢占先机,从而减轻敌人空袭对我军所造成的生存压力。只要获得命令,太平洋空军有能力按自己选择的时间和地点与敌人交战。为此,太平洋空军能运用战区内外的全球能力进攻性制空作战平台,包括F-22和F-35等第五代战机,打击敌人。太平洋空军所具备的多元快速反应高致命攻击能力,转化成巨大的IAMD优势。此前所述的联合战区防空反导程序把攻击作战和主动防御作战结合起来,它集中在空中任务命令的周期上,给区域防空司令官提供混合手段,来协调进攻作战(联合部队空中统领司令官职责)和防御性攻击行动(区域防空司令官职责)。太平洋空军司令集此两项职责于一身,就能推行真正的防空反导一体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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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空军 IAMD 的未来方向

亚洲太平洋充满了对区域安全的挑战和潜在威胁,坚实的IAMD是战略要务。中国正在贮备弹道导弹和飞机,拥有射程超越第二岛链的大量武器装备。北朝鲜也在继续发展弹道导弹技术,定期试射导弹,稳步提升射程和精确度。此外,对石油、渔业和其他资源的无尽争夺,在各资源主权声索国之间不断引发摩擦。一旦局势升温,太平洋司令部的IAMD不可成为弱势的一方。所以,太平洋空军的IAMD战略必须确保我军始终占据优势。

要挫败威胁,就必须认清威胁。因此,

太平洋空军制定了加强IAMD的各种措施,加强地区态势感知,改进信息共享。例如,太平洋空军制定了目标,据此扩大实时联合通用作战图,和建立持续联合数据链构架。通用作战图和共享数据链构架将允许太平洋空军持续监控责任区内的各种活动,减少意外。通过加强早期预警和提升作战态势感知,我军就能更好备战,随时应对任何潜在的威胁。

根据“美国空军:未来的召唤”文件精神,太平洋空军的IAMD战略也要求研发并部署

新型的颠覆性技术。16

磁轨炮、高超音速导弹,

以及其他尖端技术,将在未来数年内提供优势,我们潜在对手要战胜这种优势,代价将极为昂贵,困难将极为巨大。进一步,太平洋空军正在前瞻未来的需求,以战略驱动新能力研发。

为了反制巡航导弹的扩散,太平洋空军倡导重视和加强一些专用防御系统和持久性早期预警系统的研发,例如,重点开发改进的持久巡航导弹探测能力。此外,太平洋空军提倡优先投资于短程防空能力,为IAM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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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设可负担得起的深度防御。这类系统将为我军的IAMD体系增加新的层次,从而提高韧存性、反应力和杀伤力。

日本是美国的重要盟友,没有日本在集体安全利益名义下的合作,我们就无法建设起一个强大的IAMD体系。因此,太平洋空军将继续在日本协作下,主导这个志向远大意义深远的IAMD体系的建设,首先是同日本自卫队设立和实施双边区域空防计划,优化并纳入美日联盟可利用的战区内高能力资源;其次是设立和实施被动防御计划,是以加强韧存能力和即使遭遇攻击仍能生成战斗力的能力。

另一方面,太平洋空军积极开展教育和训练,加强IAMD的专业队伍。我军最近建立了太平洋IAMD中心,预期在2015年10月投入初始运作。该中心将运用模拟工具并聘请各军种专题专家讲学,培训战区联合和国际IAMD的专业人员,并协调IAMD演练和培训活动,为整个战区内的IAMD专业人员创造平战结合环境,同时与盟国和伙伴国

保持交往,使他们对美国的地区防御承诺保持信心。这些战略性计划是我军未来的努力方向,毫无疑问,太平洋空军正全力以赴,积极强化亚太地区美国及盟国的IAMD能力。

结语

太平洋空军把IAMD列入第一优先。历史经验告诉我们:IAMD在不断发展和演进,我们必须坚持不懈,才能建立和保持战略优势。为实现这一预期的终局状态,太平洋空军已经建立了致力于此目标的IAMD作战线。我们正在大力开展战区内伙伴关系建设,强化地区IAMD能力,共同承担IAMD责任和负担。同时,太平洋空军以灵敏C2加强IAMD的基础。最后,太平洋空军通过一系列现有和未来的建设项目,以主动防御和被动防御,以及攻击作战,来不断改进IAMD,强化其能力和韧存性。在太平洋空军的主导下,美国及其盟国和伙伴国将继续在可预见的未来在亚太地区共享强大的IAMD能力,确保地区稳定,继续保卫美军、盟国和关键的安全利益。♣

注释:

1. Carl von Clausewitz, On War [战争论], ed. and trans. Michael Howard and Peter Paret (Princeton, NJ: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76), 331-34. 2. Pacific Air Forces Command Internal Webpage, “End State” [终局目标], https://pacaf.eim.pacaf.af.mil/default.aspx.

3. Joint Publication 3-01, Countering Air and Missile Threats [联合出版物 JP 3-01:对抗空中及导弹威胁], 23 March 2012, I-1, http://www.dtic.mil/doctrine/new_pubs/jp3_01.pdf. 4. 同上,第GL-13页。5. 同上,第I-4页。6. 同上。

7. 同上,第I-3页。

8. 英国人建立了称为“链家”的雷达站网络,提供早期预警,紧急起飞战斗机,抗击德国的威胁。这种方法证明非常有效,英国最终战胜纳粹德国空军。9. 二战期间,这些武器导致英国约24,000人伤亡,证明远程攻击敌人而避免己方人员和飞机损失是可行的。长期来看,导弹的发明刺激了军备竞赛,影响了现代IAMD的方向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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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施里弗不朽的成功,不仅反映了米切尔通过空中力量实现战略效果的思想成果,并永远改变了空中力量,在冷战的关键时刻使力量平衡向有利于美国倾斜。有关施里弗将军对IAMD所做贡献的更多介绍,参看Neil Sheenan, A Fiery Peace in a Cold War: Bernard Schriever and the Ultimate Weapon [冷战中燃烧的和平], (New York: Random House, 2009).11. 然而,奈克-宙斯反导系统虽是当时一项雄心勃勃的计划,最终因技术进展不足而无法达到以弹头撞毁目标的设想。12. 战略空军司令部设计了另一种战术-分散模式,在1950末和1960年代采用,迫使敌人难以应对。该分散计划把45架飞机组成的大型B-52联队分散为小型联队,每个联队有15架飞机,重新散驻到各个基地。分散战术增加了苏联作战策划者必须面对的目标的数量,缩短了其待命飞机升空的时间。参看Office of the Historian, Alert Operations and Strategic Air Command [警报作战和战略空军司令部], 1957-1991, 4-5.13. Gen Martin E. Dempsey, “Mission Command White Paper” [任务式指挥白皮书], (Washington, DC: Joint Chiefs of Staff, 3 April 2012), 3-6, http://www.dtic.mil/doctrine/concepts/white_papers/cjcs_wp_missioncommand.pdf. 14. 同上。

15. 太平洋空军司令身为战区空军部队司令,同时担任战区联合部队空中统领司令官(JAFCC)和战区区域防空司令官。第七空军司令则担任朝鲜战区的区域防空司令官。16. Headquarters US Air Force, America's Air Force: A Call to the Future [美国空军:未来的召唤], (Washington, DC: Headquarters US Air Force, July 2014), http://airman.dodlive.mil/files/2014/07/AF_30_Year_Strategy_2.pdf.

肯尼斯·R·多尔纳(Mr. Kenneth R. Dorner),现任夏威夷珍珠港-希卡姆联合基地太平洋空军总部规划与程序部一体化防空反导分部主任。他曾在空军服役 26 年,以上校军衔退役,担任过空中支援作战中队和大队指挥官,及空天作战中心指挥官。 威廉·B·哈特曼,美国空军少校(Major Will Hartman),空军军官学院 2000届理学士,海军研究生院文科硕士,现任夏威夷珍珠港-希卡姆联合基地太平洋空军总部太平洋一体化防空反导中心主任。他是资深飞行员,曾在三个一级司令部服役,担任过 T-37 和 T-6 飞行教官及 E-8C 联合监视目标攻击雷达系统(联合星)飞行评估教官。他拥有在太平洋战区的作战经验,并在“伊拉克自由”、“持久自由”和“新曙光”行动参与作战。杰森·B·蒂格,美国空军少校(Major Jason Teague),伊利诺伊大学理学士,Trident 大学理科硕士,现任夏威夷珍珠港-希卡姆联合基地太平洋空军总部一体化防空反导规划主任。他曾在四种主要指挥控制武器系统担任空战管理官:E-3A北约机载预警控制系统、联合监视目标攻击雷达系统、E-3C机载预警控制系统,及控制与报告中心。少校具有在沙特阿拉伯作战的经验及“伊拉克自由”、“持久自由”行动和北约国际安全援助部队作战部署经验。少校最近在位于德国 Geilenkirchen 的北约唯一 E-3A 正规训练单位担任作战主任。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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