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区域经济差异度量方法改进的思考
内容摘要:本文从如何减少区域经济差异度量方法的主观性入手,初步探讨能更好适应当前经济发展形势的区域经济差异度量方法。利用城市趋同的测定和城市增长极的扩散效应分析,探讨度量城市及城市群经济差异的方法,进一步从灵敏度分析、政策的冲击作用、多目标的区域经济协调发展评价模型等方面,探讨如何提高区域经济差异度量方法的准确性。
关键词:区域经济差异 度量方法 增长极 协调发展
问题提出
我国经济发展取得举世瞩目成就的同时,区域发展不平衡的问题也日益突出。由于我国地域辽阔,人口众多,各地区位因素、自然资源、人口素质差异大,加之政策倾斜等因素,各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存在着较大差异。特别是20世纪90年代以来,虽然我国各地带内部的差距呈缩小趋势,但区域经济差异越来越大,已成为世界上地区经济发展差异最大的国家之一,尤其进入2000年以后,东部、中部与西部经济差异明显扩大。对于中国这样一个多民族大国,区域经济发展的不均衡不仅是经济问题,也是重大的社会问题,直接关系到国家的稳定与发展。
区域差异是拉大还是缩小及差异背后的原因,一直是学术界关注的焦点,由于各研究采用的衡量区域经济差异的方法不同,因而导致对经济差异程度分析的结果不同。本文从如何减少区域经济差异分析中的主观性出发,分析当前研究方法中存在的缺陷,在此基础上对如何提高度量经济差异程度的测度方法的精确性进行探讨。
关于区域经济差异或不均衡分析,多见是将地域分解为沿海与内陆之间的不均衡和沿海、内陆内部的不均衡;分解为东部、中部、西部之间的不均衡和东部、中部、西部内部的不均衡;分解为高城镇化地区与低城镇化地区之间的不均衡和高城镇化地区、低城镇化地区内部的不均衡。但随着我国经济的快速发展, 研究问题的角度应多元化。
随着我国城镇化进程的不断加快,我国已形成建制城市超过655座,其中特大城市118座,超大城市39座,并形成了一些发展快速的城市群。除京津冀、长三角、珠三角为引领的传统三大城市群外,成渝城市群、中原城市群、辽中南城市群、武汉城市群、关中城市群等一个个城市群在不断壮大,逐步成为新的国家级经济增长极。
由于超大城市、特大城市及城市群对其所在地域,在人才、信息、交通、市
场、管理和效益等方面存在较大优势,能够带动周围区域经济的共同发展,已经成为主导我国经济发展、参与国际竞争的重要地区,因此对城市和城市群的经济发展进行探讨,适应当前经济发展形势。本文从如何探讨城市之间的差异入手,进一步分析城市群扩散效应,即分析城市群对所在地区及周边地区的带动作用,由此探讨城市群的经济差异。
城市间经济差异的度量
由于差异这个概念所反映的是经济现象在质和量方面的不同,用来对经济现象和事物进行比较。区域经济差异应包括各区域之间在经济总量、增长速度、经济结构,以及经济发展条件方面所存在的所有差异。
(一)趋同测定
为分析不同城市之间的差异,包括进行超大城市、特大城市之间的比较,应进行趋同测定分析,对各产业增长在不同的城市层面上进行趋同测定,采取的方法是利用变异系数指标进行σ趋同、β趋同测定,以考察城市不同产业增长差异的变化情况。这些产业可以包括: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金融业,房地产业,水利、环境和公共设施管理业,教育,卫生、社会保障和社会福利业,文化、体育和娱乐业。对城市群从制造业,电力、燃气及水的生产和供应业,建筑业等行业进行σ趋同、β趋同测定。由于σ趋同描述的是一个静态指标,而β趋同描述的是一个动态指标,应进行两种趋同分析。
变异系数中区域的经济指标不应只是人均GDP,而应根据评定行业的不同,采用依存度、资本形成速度、资本存量、人力资本存量等作为评定指标,也就是说以人均GDP为指标衡量我国省市区经济发展不平衡指数不尽合理,应采用能综合考虑各种影响经济发展因素的指标,即采用能衡量一定时期内全国各区域之间人均意义上的经济发展总体水平非均等化现象的指标,这是有待于进一步深化研究的问题。
(二)增长极的扩散效应
工业相对高速而又不均衡的增长是导致地区差异扩大的一个重要原因,工业发展带动城市群的形成,城市群已经在我国经济发展中占有一定的主导作用,因此应分析城市群扩散效应,即分析城市群对所在地区及周边地区的带动作用。
经济空间中在一定时期起支配和推动作用的经济部门产业称为增长极。作为经济空间的增长极, 它不是一个空间区位, 而是处于经济空间极点上的一个或一组推进型经济部门, 它本身具有较强的创新和增长能力, 并通过外部经济和产业之间的关联乘数效应推动其他产业增长。
极化效应与扩散效应,是增长极相辅相成的两个基本功能。一般来说,增长极发展初期,以吸引外部投入为主,极化效应占主导地位。等到增长极发展壮大,转向对外释放能量时,扩散效应就会相应得到加强,并逐步占居主导地位。扩散效应表现为增长极不断向周围地区产生辐射作用,释放自身能量,把生产要素由增长极所在地转移到外围地区。利用增长极的扩散效应,分析城市群的扩散效应,即探讨如何充分发挥扩散效应,带动城市群所在地区及周边地区的发展。
采用聚类分析方法的反向研究,是以散度作为优化值,而不是以聚类度作为优化度的衡量。由于扩散效应的大小和强弱,取决于增长极的能量积累状况,也就是取决于主导产业与龙头企业的创新能力、规模和素质,取决于经济体制、区域政策和增长极所在地的自然人文环境,因此这些因素的量化转换,及属性标准、隶属度及衡量增长极扩散效果函数的确定都是下一步应该深入探讨的问题。
区域经济差异度量方法的改进
提高区域经济差异度量方法的准确性,应从以下方面进行改进:
(一)灵敏度分析
由于计算经济差异的过程采用的是不考虑纲量的归一化计算,结果也是归一化的形式,0.1的差距就有不同的结论。而由于模型中所涉及的参数会有消耗系数、价值系数、资源分配量,这些参数有可能是统计量、区间波动量,甚至是模糊不确定量,参数有0.1的误差非常容易,故需要分析结果对各参数取值变化是否灵敏,即判断这些参数取值是否稍有波动,就会改变结果。对单个参数进行分析时,设有s个参数的函数z=f(u1,…,ui,…,us),通过z+△z=f(u1,…,ui+△ui,…,us),寻找不影响结果的△ui的取值范围;若对多个参数进行分析或需要调整改变某些参数的取值时,采用参数预变分析。对灵敏度高的参数,通过计算信息的价值,权衡是否值得付出一定代价去获取补充信息,以得到精确高的参数。
(二)政策的冲击作用
在造成区域经济差距的诸多因素中,政策因素通过影响各地区要素投入的数量和质量来促进或阻碍地区经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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