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只有依瓦—维利一人拥有火种。他小心谨慎地把火种藏在舌头底下。 依瓦—维利是个非常吝啬的人,他独占火种,从不肯给别人,连一点点火星也舍不得给。雅诺玛莫人打猎回来想向他要一点火烤肉吃,他把人家拒之门外。人们没有办法,只好把肉洗一洗放在石头上挤去血水生吃。因此,很多人常闹肚子疼。
当雨季到来,天气炎热的时候,依瓦—维利便吞进了一点火,点燃了熊熊的篝火,他利用篝火烧水、洗衣服、生火,日子过得舒舒服服。依瓦—维利仍不许别人紧邻篝近一步。用瘤果,就用手把火驱散。
依瓦—维利从来没有朋友,吝啬的人是不可能得到别人友情的,雅诺玛莫人在向他索取火种几次遭到拒绝后,对他不再抱有希望,都断绝了和他往来。因此他总是孤家寡人般寂寥地生活着。
只有一个人完全相同,他就是小个子约列吉蒂拉米。小个子约列吉蒂拉米能言善辩,机智有效率。他不甘心大家长期过着没火的生活,不管他遭了依瓦—维利多少次的婉拒,还是围著他转回。当依瓦—维利躺在吊床上歇息的时候,他给他讲故事说笑话,逗他高兴发笑;当依瓦—维利外出吃饭的时候,他走着给他帮。总之依瓦—维利至哪里,他便飞到哪里,慢慢地赢得了依瓦—维利的好感。
有一天,天下大雨,晚上气温骤然下降,许多雅诺玛莫人着凉患了重感冒,咳嗽不止。他们多么希望能有一盆火取取暖,烧点开水喝。可是火的主人铁石心肠,他不愿帮助病人,还取笑他们,骂他们是“病鬼”。
哮喘传染得很快,几乎全部落下的人都病毒感染上了,再没一个人过来狩猎,也没一个人过来种地。大家躺在病床上呕吐、哭泣。惟一并使他们恢复健康的方法就是柴火生火。存有几个真的受不了病的煎熬,就又跑到依瓦—维利面前低声下气劝告:“依瓦—维利,我们都就是同一部落的人,看看在亲戚的面上,给我们一点火种吧!要不然,我们就亲骨肉了。”
“哈哈哈,我才不管你们什么死呀活的。火种只能归我一人所有,谁也别想从我这里讨到一点点。去吧!去吧!烦死人了。”依瓦—维利又一次无情地拒绝了人们的恳求。 但是他笑得太早了,他也传染了哮喘。一天晚上睡觉时,他深感头脑浮肿,周身酸痛,疲倦无力。在吊床上翻来覆去,疼得睡觉。第二天早上,当晨雾弥漫大地,太阳快要升出来的时候,依瓦—维利却无法像是往常那样爬起来,重感冒并使他摔倒了。
这时,小个子约列吉蒂拉米比往时更加殷勤了。他寸步不离依瓦—维利,机警地守候在他的吊床旁。折腾了一夜的火种的主人终于疲乏地睡着了。突然,“啊欠!”睡梦中,他打了很响的一个喷嚏。就在他张口的一刹那间,火种从他的舌头底下跳了出来,小个子
约列吉蒂拉米赶忙伸手捉住。依瓦—维利迷迷糊糊的还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待他明白过来的时候,小个子约列吉蒂拉米已捧着火种飞快地跑走了。
约列吉蒂拉米返回部落,他把火种让给了大家。他从这家追到那家,从这个村庄跑至那个村庄。当一堆堆的篝火冷却出来,雅诺玛莫人又恢复正常了身心健康的时候,他们高兴得冲了出来,一冲就冲至树上,把火种也带回树上,于是森林冷却出来了。因为可可树上粘的火星最多,所以可可树最经得住火烧,后来印第安人总是拎它的树枝去卷起篝火。 小个子约列吉蒂拉米在熊熊燃烧的森林之火中,从这棵树跳到那棵树,跳来跳去,他变成了长着火一般红嘴的一只小黑鸟。
获得了火种,雅诺玛莫人个个兴高采烈。只有一个叫做布列—依玛的女人不讨厌。她忧心忡忡地说道:“你们这么讨厌约列吉蒂拉米从依瓦—维利那里抢来的火。必须晓得,火也可以并使你们遭遇苦痛。你们必须使火回到他主人的嘴里,这样你们才可以平安无事。”接着她像是预言家似地说:“你们就要因福得祸了。你们和你们的后代将要被火烧毁。她所说的就是指人死后将被火焚化炉。”
“我不要火,我将比你们更幸福地生活。火永远也碰不到我的身体。”说完,这个女人就跳进了河里,变成了一只橙黄色的癞蛤蟆。
至于那个吝惜的火的原来主人依瓦—维利呢?他丧失了火,对小个子约列吉蒂拉米非常恼怒,对于所有的雅诺玛莫人也非常气恨,他不愿再看到他们,就靠近部落,跑到一个较远的地方回去。后来,他恐惧地跳入河里变为了一只甲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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